一次打来时的样子,而是一阵吵杂的声音,有人在吼,有人在哭,这听着就好像在什么灾难现场似的,也许这次是那个男人打过来的?
我试探性“喂”了一声,没人搭理我,电话那头依旧哭声喊声一片,根本听不清那边人说的话,我纳闷地挂掉了电话。
虽然被这诡异地状况给吓了个机灵,但最近遇到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已经有些麻木了。
看着手上电量不足不发开机的手机和不远处的老张,这老小子嘴里叼着串羊腰子就趴桌子上打呼了,我看这也不是个事,于是从他口袋里搜罗出两张红票票,几张绿票票,就把账给结了,扶着他又回到了白天那招待所。
本来人醉了酒之后就特别容易入睡,就像老张一样。而我现在却十分的精神,总觉得之前喝酒吹牛的时候有什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但人就是这样,你要是突然间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越去想就越是回忆不起来,记忆就像卡壳了一样,都到嘴巴边了,可就是说不出。
是什么来着呢?
眼瞅着旅馆墙壁上钟的时针已经过了2点,可我就是越想越精神,虽然中间几次强迫自己关灯睡觉,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突然,我好想有什么预感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但就在我坐起的几秒之后,我的手机又响了,是那个叫杨焱的小警察打来的,让我们过去一趟,配合调查。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冷冷地对我说了句,“有死人了。”
我的心顿时就咯噔一下…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号码的主人…我连忙穿起衣服,推了几下老张,看没推醒他就自己一个人跑去了警察局。
刚进他们远门,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焦急地在办公楼门口踱着步。
杨焱看到我来了,二话不说连忙头也不回地把我带到了旁边一栋铁盒子一样的楼前,一阵阵阴风从那楼惨白的大厅里吹了过来,空气里混着股刺鼻的味道,我直到被带进了办公室,才知道这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办公室里黑压压地站满了人,有那天的那个叫凌队的女的,还有早上那帮子领导,我心里哟呵一声,看来人都到齐了。
只见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的解剖台上躺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脸上脖子上全是血迹,眼睛还瞪得老大。
我不禁往右挪了挪步子,想透过人群之间的缝隙去看清那个男人的全貌。
可这刚一挪步子,我就后悔了。
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哗啦”一声,然后站在前面的人疯了一样地往后面作鸟兽散,有几个甚至跑到了屋子外面。
因为人都后退了,所以我反而成了站在最前面的那批人。
那一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看到的景象。就算是现在让我写下来,也忍不住胃里一阵阵恶心。
那个男人整个坐在了不锈钢的解剖台上,胸腔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连骨带肉给扯去了一半,让人一眼就能看到胸骨后面的脊椎那块肉!
有人肯定要问了,不是有脏器挡着的么?
这就要问我之前听到了那声哗啦声了。
一堆猪下水一样的东西混着黄不拉几的块状物淌了一地,到处都一股子闻之欲呕的腥臭味。
血水混着体液渐渐漫到了我的脚边,但我现在已经吓得一步也挪不动了,脚下那股滑腻腻、黏滋滋的触感透过袜子传了过来,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是冒了一层又一层,皮肤看上去就像啦蛤蟆的皮似的。
这时候一双熟悉的有力地大手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拎小鸡一样地把我拉离了那摊血水。我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一下震动太大的缘故,坐起的死尸竟同时躺了下去,只有眼睛还怒目圆瞪着天花板。可我不管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