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去干什么的时候,他们似乎很吃惊。今天是安德鲁(Andrew)的生日——大家想请他吃饭。没有任何人告诉埃伦吗?难道她不知道吗?
场面一下变得很尴尬,尽管他们使劲道歉并且坚持要埃伦跟他们一起去吃午餐,埃伦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过了一会儿,安德鲁来了,他们都走了,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埃伦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吃午餐,有一点困惑,也有一点伤心。难道他们忘了邀请她吗?他们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她吗?
整个下午,埃伦发现她一直被这件事情所困扰,然后,她让助理下班后到她办公室来一趟。埃伦觉得听听特丽萨(Theresa)的看*有些帮助。特丽萨好像深谙办公室里的情况。
5点45分的时候,特丽萨敲了敲埃伦的门,埃伦请她进来。她一坐下,埃伦就问她今天中午的事情。一开始,特丽萨没有说什么——她看上去有些紧张和迟疑——但是,几分钟之后,她开始比较自然地说话了。“情况就是”,特丽萨解释道,“大家的确都很尊敬你。他们都很钦佩你。”
“好”,埃伦说,“那问题出在哪儿呢?”
“呃,没什么事,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说。。有点紧张。”
“紧张?对我?”埃伦特别惊讶。埃伦一直都挺自豪的,因为她在办公室从来不发脾气,从来没有情绪失控过,也从来不会大声说话——不管遇到多严重的问题。
“嗯,是的”,特丽萨说,“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但是有些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希望能够更多地了解你,也许你应该更开放一些。”
“开放?”
“是的。”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哦,只是一些小事,我想。大家想要了解你。你下班后都干些什么。你的丈夫、小孩怎么样啊之类的事情。”
埃伦一言不发。她盯着办公桌,摆弄着鼠标和笔。突然她抬起头,以特丽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轻轻地说:“只是。。只是。。我不知道。。
特丽萨,问题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埃伦倒在椅子里。“怎么开始?”“你知道,开放自己,跟别人聊天,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过。”
“从来没有?”
“没有,几乎没有。”埃伦看着特丽萨,抿着嘴,又看向了别处。
埃伦的手指划着桌子的边沿,她说:“我们家从来不这样做,大家都不聊天,我们习惯各干各的。”
“这样啊!”
“是的,就是这样。我小的时候,跟我弟弟还有些话说,差不多也就只是这样了,跟父母没什么可说的。甚至是我爷爷过世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谈论过这些。只是一起处理后事,收拾他的屋子,打点好一切,然后继续我们的生活。”
“哇哦。”
“很奇怪吗?难道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是这样的吗?”
“呃,不是。我家里就不这样。”
两个人沉默了几分钟。外面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她们都没去接。最后埃伦笑了笑,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开放,嗯?他们想让我敞开心扉?”
特丽萨点了点头。
“特丽萨,说实话,即便我想这么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没有人天生就具有自我挫败的人际关系模式。我们从与父母、兄弟姐妹、老师、朋友等的互动中学会了这些关系模式。在这一章,我们来看看人们是怎么失去了健康的依赖模式,而变得过度依赖和疏离。
第二章 不满的根源:我们是如何隔绝了彼此?(2)
与生俱来的依赖:生命中最初的联结
我们生来就是依赖的——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