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感染了月色里的人儿吧,郭四季简直像换了个人。
罗隐苦笑:“我是在想,究竟我们是不是该往回走。”
郭四季嗔道:“你这个人真是的,一点都不果断,办什么都是婆婆妈妈的。”
罗隐摸摸鼻子,干咳了一声,道:“事关几十条人命,不能不慎重一点,你说对不对?”
郭四季呆了半晌,突然冷笑道:“你竟然不请我进去坐坐,莫非是想把我冻死?”
时令虽已春暮,但夜晚的凉气还是很重。罗隐这才发现,郭四季居然只穿着薄薄的丝衣。
而那柔滑的丝衣,又似乎只要有一阵轻微的风吹过,就会滑落到铺满月光的草地上。
罗隐移开目光,又干咳了几声:“这似乎不太好吧?”
郭四季却已经跳了进来:“有什么不好的?君子不欺暗室。你这人显然有婆婆妈妈的不爽快,但至少还有一点君子味道。”
罗隐没办法,只好去点蜡烛,口里嘟嚷道:“那也要看情况。”
烛光里的郭四季,似乎更诱人了。
她好像刚刚洗过澡,一头乌油油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丝质的春衫掩着的胸胴体,窈窕动人,曲线分明,尤其那对高高耸起的胸脯,简直像要把春衫撑破。
罗隐看了一下,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转过脸,沉声道:“你有什么话,请快说吧。”
郭四季眼波流转,娇嗔满面:“不敢正眼看人的人,心里一定有鬼。”
罗隐被逼急了,低吼道:“你这个样子,谁见了心里都会有鬼!”
郭四季的脸一下红了,两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胸口,嗔道:“谁让你贼眉鼠眼地尽往人家……人家身上瞧!”
罗隐哼了一声,抓过一件自己的白绸外衫,反手扔了过去。
“穿上。”
郭四季怒道:“就不穿!”双手却早已将袍子张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脑袋。
罗隐转头,皱着眉头道:“有什么话就快说。都这么晚了,我好像也很困了,该睡觉了。”
郭四季咬着薄薄的嘴唇,恨恨地瞪着他。
罗隐却很专心地盯着桌面看,好像那上面有一幅比眼前春色还美的画儿。
郭四季冷笑:“现在你为什么不看我?”
罗隐也报以冷笑:“我为什么非要看你不可?”
郭四季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咬他几口出出气:
“现在我们是在谈话,你当然应该看我。”
罗隐倏地抬起眼睛,严肃认真地直盯着她的眼睛: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郭四季没有说话,只是好委屈好委屈地看着他,有些想哭的样子。
罗隐眼中的寒冰渐渐消融了,他感到有些歉疚。
毕竟,像郭四季这么美丽的少女,不该受到他的责难。
郭四季的脸儿却渐渐红了,目光也变得闪烁不定了。
她突然扭过头,跺脚道:“价这么下死力地盯着人家,让人家怎么说得出话?”
罗隐一怔,苦笑道:“是你让我看你的。”
郭四季转回头,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突然又“扑哧”
一声笑了:
“我是想,这么多人失踪了,他们的家人、徒众、师门、亲朋好友们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罗隐一愣:“咱们不就是受酒王之托找他孙子的吗?
你怎么就肯定其他人没有行动?”
郭四季冷笑:“我说你不用脑子想问题。你想想,若是有人出动人手来寻找,不管明里暗里,江湖上不会没有风传的,何况这又不是一件极不起眼的事。现在咱们来这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