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那阴恻恻的嗓子是他每天的恶梦。
“爸!”
被叫做爸爸的男人有张斯文静秀的脸庞,像是从来不曾晒过太阳,表情苍白,瘦骨如柴,白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空空如也,跟钟楼怪人相差无几。
“我叫你在家温书不要出门,你竟然不听话!”凌父曾是名闻遐迩的生物学家,自从五年前妻子过世后就变本加厉的埋首在研究上,对唯一的独子采取高压斯巴达式教育,要有一点违背,轻的话藤条侍候,重的话关禁闭,绝不轻饶。
在他无情的管教下,凌悍墨身上的皮肤从来没有一块是安好的。
他怕这样的父亲。
“我给你留了字条。”他嚅嗫的解释。
“不许狡辩!”自以为是的人容不下半点他人的声音。
“我……不回去。”
清脆的声响,一个耳刮子就火辣辣的贴上凌悍墨的脸颊。
他不过就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哪经的起大人的巴掌,小身躯立刻飞了出去。
眼冒金星的同时凌父从领子一把将他抓起来,就往家的方向拖曳,完全无视别人的眼光。
回到阴森森的家,凌父丝毫没有怜惜的将他推进房子旁边的仓库。“我要你好好的在这里忏悔,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我没有做错事,你不能罚我!”他用力的爬起来,试图跟父亲讲道理。
又是一掌!
凌悍墨没想到已经被关进黑凄凄的仓库还会挨打,这一把掌把破掉的嘴角打出血来,他下意识的去摸,看见手心的血迹,充满不解的眼睛慢慢涌上不该属于这年纪的怨恨。
“这里好黑,我不要在这里。”
“这是杂种该得到的待遇,我要好好的教导你什么叫服从!”凌父凶狠的说道,仓库的门眼看就要被关上。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凌悍墨放声尖叫,他不是第一次被关进这发霉充满堆积物的仓库,可是他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
他的吶喊凌父置若罔然。
凌悍墨眼角的泪干了,身体的周遭泛出一层层的光亮,那亮光甚至缓缓的包围住他。
凌父也发觉到了不寻常的亮度,他甚少有过笑容的脸因为惊喜而变的怪异,“实验……我的实验成功了……”
他逐渐的陷入一种别人无法进入的世界,却看不到凌悍墨的脸充满痛苦,而在他身上缭绕蒸腾的光幻成了火焰,火焰到处掉窜,被高温碰触到的堆积物也干柴烈火的引燃,火,向着凌父疯狂的延烧过来~~
不消半刻,烟火从仓库的阁楼小窗弥漫出来,接着,只要是有缝隙的地方都冒出了浓烟,整幢房子几乎要被火炬给吞没了。
站在火焰中的凌悍墨眼光冰冷,那已经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天真眼神,大家都死了,他的痛苦也就会结束了。
“大哥哥……咳咳咳……你在哪?”
即将要失去清醒的剎那,他发誓听到了游蕴青带着奶味的叫喊。
“大哥哥,青青好难受~~~你赶快出来啊……”
在他身上飞窜奔腾的火势停滞了下,方才对外完全封锁,失去沟通的听觉是恢复了,但是席卷的漫天烈火并没能消失,梁掉了,墙壁塌了,炽人的大火悍浓烟扭曲了人的视线,他即将陪葬。
小小的人儿毫不畏惧的朝着他奔来——
“不——要——过——来——”他沙哑的喊,叫声却被凄厉的火红给抹灭了。
他不懂怎么控制自己这身奇怪的异能。
不顾焦烫的热气,快要被呛晕的呕吐感,第一时间在家中看到凌家仓库着火的游蕴青拼命的朝着她的大哥哥跑。
眼看凌悍墨就要溶化在他自己罗织的橘球中,她不顾一切的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