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脱了一半,瞧他的腿肌理分明,是很土鸡的那种腿,一点都不肉脚,眼光往下看,他大脚的指甲圆弧干净,跟双手的十指一样,有着令人欣喜的清洁。
这是她小小不为人知的癖好,她看男人不看脸蛋不问身材,要是能够,第一眼看的就是对方的指甲。
由小处见知着,一个男人如果把自身的清洁做得很好,要比洒上整瓶香水来得可取吧。
“牠该骂!”
“哦,为什么?”
“牠有年纪了,还跑上跑下,也不想想自己的心脏能不能负担。”
这男人、这口吻,何等的温柔,这真是昨天与她针锋相对的人吗?
“你先担心自己吧。”
“我好得很。”
顾及他男人的面子。“是啊,你的身体真壮观。”许多大大小小的疤痕,新旧都有布满胸前,非常怵目惊心。
“没什么。”还是拒人千里的口吻。
“你常常受伤?”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你不是看见了。”
“为什么?”
“我以前从事的是特种行业,见血受伤是家常便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从实招来。
“牛郎需要这么激烈……激情吗?”他这体格当牛郎……难怪牛郎店的生意总是春风吹又生,女人的需求真不可小颅。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杀人放火、黑道火并还是为女人争风吃醋留下来的?”
她滴溜溜的眼珠转了转,表情是很认真的啦,螓首却猛摇。“不像。”
他掀眉。
“你那么冷淡,只要一站出来大家都会怕得直打哆嗦,谁敢砍你?”
“这是你的经验谈?”合着……这小女生会拐弯损人。
“其实是我不好,没有经过同意就把野猫野狗往医院放,你生气是应该的。”平白无故多那么多的猫口、狗口,谁也不愿意。
凌悍墨从椅子上抓了件衬衫穿上,淡淡说道:“以后不要做了。”
这种事怎么可以说见死不救就不救,可是,想怎么做是她个人的行为,逼着别人认同也太那个了……
“你都打赢还是打输?”他不像争强斗狠的人,不过这年头用外表看人不准了,很多黑社会老大可是细皮嫩肉,有些警察伯伯还长得很黑社会呢。
“要是输了,我的命早挂了,哪有可能还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强喽?”
“我没这么说,但起码自保没问题。”强中自有强中手。
“你为什么对特种行业有兴趣呢?当然啦,我也不勉强人,你不回答也没关系。”说是没关系,那炯炯的目光,好奇心充满的表情,哪里没关系了?
“我的故事又臭又长,没什么好说的。”凌悍墨一语带过。
游蕴青没说话,只是眼中充满失望。
看她拉长耳朵兴味盎然的样子,他淡淡的说起自己的过往。“我十二岁离家出走,流浪了很久,有一次跟街上的流浪汉抢食物吃被打个半死的时候被我养父发现,收养了我,他是个生物科学家,专门为伊素神秘的机构物色可以培养的小孩,他训练我、教导我,我也很理所当然的进了特种行业这一行。”他说得事不关己、云淡风清好像是别人家的事。
天知道,那是怎样一个大转弯,要是不走,他的人生就要叫那人给毁了。
“你所谓的特种行业又是什么呢?”好想知道喔,不知道他肯不肯说。
他突然露出阴鸷又狰狞的黑暗表情。“你最好不要知道。”
“为什么?”
“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
呃……“我又不会去抢你的工作,你不用担心啦。”
凌悍墨呆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