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委託了別人又突然之間取消委託,王凌對他們也有些不好意思。至少,得親自過去說明一下。
正好,她這次事情一弄就弄到了周五,整整請了一周的假。她索性趁周六的時間,再去事務所一趟。
出乎她的意料,這次的事務所內人很多。除了麻衣,還有好幾個王凌上去沒有見過的人。
「真是抱歉,突然取消委託……因為那個幽靈已經不在了。」收回自己的視線,王凌語氣充滿了誠懇的歉意。
「你怎麼知道幽靈不在了?」一位穿著十分花俏的女子說道,麻衣說她是巫女。
「因為我親眼見到她消失了。」儘管不太喜歡對方有些咄咄逼人的語氣,但王凌還是耐心說道。
「你看得到靈魂?不是你幻覺?」這回開口的是一個長相像日本娃娃的穿著和服的女子。王凌總覺得她看上去有點眼熟。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似乎在綜藝節目看到過,好像是叫做原真砂子。
「我那個時候很清醒……不需要去看精神科之類的。」她轉頭看著麻衣,「那個,你們所長是?」
「我是所長涉谷,我想你今天過來不是要和我們討論你需不需要去看精神科。」坐在沙發的年輕男子抬起頭,聲音冷淡。那是一個長相十分出色的黑髮少年,看年紀感覺和麻衣差不多。他的旁邊是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少年,他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看上去要比這位所長好相處多了。
見到王凌將視線落在他身上,少年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詫異,「抱歉,那魯的脾氣不是很好,但人還是很不錯的。」
「沒關係。」對著那張溫暖的笑臉,即使心裡有什麼不滿,也很快就煙消雲散了,「請問你是?」
「那魯剛剛不是介紹過了嗎?」麻衣搶先開口,語氣透著疑惑。
「不是,我問的是他旁邊那個人。」見他們都露出一臉詭異的表情,王凌繼續說道:「和涉谷先生長的一模一樣,不過人看上去要柔和很多。笑起來給人的感覺十分的溫柔。」
如果王凌沒有看錯,那個之前還一直保持著酷酷表情的涉谷所長似乎在一瞬間有些茫然,原本就很蒼白的臉色更是失去了一些血色。
「你說那個人在我身邊?」他站起身子。
就連之前那兩個女子也收起了臉上隱隱的不屑,疑惑地看著突然有了情緒變化的少年。
這下子王凌也迷惑了,她皺了皺眉,又望向那個溫柔的少年,這次她隱隱覺得自己抓到了什麼關鍵點,再次重複了一次之前的問題,「請問你是?」
「你可以叫我金。」
「金嗎?」王凌低聲說道,看著那個始終掛著笑容的少年,那句「你已經死了嗎?」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金,他在這裡?」那魯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就算你這麼說,我還是很難相信你。」
你相信不相信和我沒有什麼關係,王凌很想這麼說。卻看到金微笑著看她,「那魯還是一樣謹慎啊,雖然有時候會因為太過於認真研究而撞到研究所走廊的牆壁。」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王凌還是忍不住笑出聲,她實在很難把這個看起來很冷漠的少年和撞牆的人聯繫在一起。
見大家都在看她,她擺擺手,將金的話說了出來。
果然,大家都一副想笑又不能笑的模樣,之前那沉悶的氣息似乎也驅散了一些。
「以及,金還說,他曾經在你床邊的抽屜放一些很有意思的書籍,而且還被你養母看到……」老實說,王凌很好奇那所謂的有意思的書籍是什麼,但金卻怎麼也不肯說下去。
那魯的臉黑了下來。
「我買東西回來了。」一個25歲左右的女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森小姐。」麻衣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