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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要不是黎宝璐一直盯着他都发现不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狡黠。
黎宝璐忍不住掐住他腰上的肉一扭,“难道你还能给你闺女打造一个乌托邦城堡,将一切恶都阻挡在外?”
顾景云歪头,“乌托邦?”
“就是理想中最美好的城堡。”
顾景云就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笑道:“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地方?善依赖于恶存在,恶也是相对于善来说,最善的往往也是最恶的存在。我可舍不得让你和安安生活在那样的地方。”
“不过安安的确不应该和谢一相处过密,”顾景云捂着她的嘴巴,截住她要说的话,“安安性格太霸道了,而谢一心思太多,过早的与这一的人来往对安安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等她再长大一些……”
黎宝璐若有所思,之后便很少请重华郡主上门做客,她本人也很少去谢府做客,大多数她会约在外面,俩人吃吃饭,喝喝茶,说说话。
因为意趣相投,黎宝璐倒有了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但她们的来往说密,不如说是相对而言,相对于其他人而言。一个月最多也就跟重华郡主相聚一两次,平时更多的还是陪伴在顾景云和安安的身边。
顾景云的《山川地理志》已经开始动笔,加上书院的课程,他最近都很忙,黎宝璐为了照顾他,工作之余都在家带安安,不让她打扰顾景云工作。
而楚逸回家的日子也一拖再拖,终于拖到他能下地走路,而楚逸的二叔也终于出差回来。
他是去外地传旨的,因此回到京城第一步便是到礼部述职,将该归档的文件归档,然后才回家。
回到楚家,他将将来得及喝下一口热茶,他老娘便边哭边扑进他怀里,然后一个惊雷噼下,他才知道他大哥唯一的儿子,他亲侄子失踪了!
楚生差点站立不住,脸色煞白的拽住他问道:“何时不见的,可派了人去找,为何不给我送信?”
楚生的妻子余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代婆母回答,“一个多月前不见的,书院要开学了,那孩子问我要了些钱出去买些书和笔墨,我就让来福跟着他一块儿去了,谁知道路上人多,一个错眼不见就丢了。来福一开始也没往心里去,觉得哥儿都十岁了,那条街又是走熟的,丢不了,所以叫了一声少爷便往前找,谁知竟走了半条街也没看见,来福才慌了,赶忙满街的寻找。一直到晚上,他见找不到逸哥儿这才回府禀报,我再派下人去找,哪里还能找到?”
楚生听说都丢了一个多月,立时脑袋一晕,差点昏倒在地。都一个多月了,人还怎么找?
他眼睛圆睁,怒视着妻子问,“那为何不早点写信告知我?”
余氏哭得更加厉害,抹泪道:“我哪敢告诉老爷,先不说老爷一直在赶路,我不知地址,便是知道妾身也不敢让你为家里的事烦忧啊。您是出京去传旨的,便是知道了这事难道还能丢下差事回来不成?那可是欺君的大罪,老爷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照看好逸哥儿。”
楚生抖着嘴唇不说话,楚母连忙道:“不怪你媳妇,她也是为了你好,欺君可是大罪,要砍脑袋的。为今之计是赶紧去找逸哥儿,老二呀,你是官儿,肯定认识很多大官儿,让他们帮帮忙,各地留意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逸哥儿了……”
楚生只觉得满嘴苦涩,哪里那么简单。
被人贩子拐走的孩子过了两天要是找不到,再想找回来就难了,而楚逸都被拐一个多月了,人贩子早就不知把人带到了何处,怎么可能还找得到?
但找不到楚生也要去找。
他衣裳也不换,直接就往府外走,边走边问,“可报官了吗,衙门可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