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所部精兵亦将尽归西园。何屠户不欲受制于爷们,自然要想方设法让朱隽、皇甫嵩留在颖川,围八百流寇而不进剿果然是条妙计。”
张让狠声道:“何进为了一己私利。盲顾大汉社稷安危,竟唆使朱、皇甫嵩纵容敌寇,以致虎牢沦陷、京师震动,可在陛下跟前告他个私通叛逆之罪。看何屠户如何狡辩?”
赵忠沉吟道:“张公,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如今何皇后刚刚诞下皇子,圣眷正隆,何家势力正是如日中天,急切间要想扳倒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此时若欲奏何进私通叛逆之罪,需得铁证方行,便是何进给朱、皇甫嵩地那封密信!”
张让道:“如此。先设法夺了朱隽、皇甫嵩兵权。可以淳于琼、赵融替之,令二人于暗中秘密搜寻那封密信及一并罪证。”
赵忠道:善,明日廷议,诸公可依计行事。“
……
大将军何进府邸。
朱隽、皇甫嵩剿匪不力,以致八百流寇突围而去,且不可思议地攻克了天下雄关虎牢关,兵锋直指洛阳!这给何进一党造成了极大地被动,何进、何苗、袁逢、袁隗、张温、袁绍、蔡、王允等人连夜聚集一起,商议应对之策。
说到情急处,何苗气得直跺脚:“朱隽、皇甫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哥只让他们暂缓进剿,却不是放纵贼寇。如今倒好,居然让八百流寇攻下虎牢关,接下来恐怕就要兵寇洛阳了!要是让阉党知晓此事,只恐又要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了。”
何进道:“早知如此。当初实不该令皇甫嵩、朱隽暂缓进剿,倘能及早剿灭八百流寇,安有今日之祸?”
何进不满地看了王允一眼,言下颇有埋怨之意。当初就是王允提出暂缓进剿、养虎以待,则朱隽、皇甫嵩不必班师回京,十常侍忌惮二将手中大军,必不敢对何进有所行动。没想到竟酿成今日之祸。
坐于下首地蔡闻言连连摇头,何进身为当今大将军。却无勇无谋,值此危难之时。不思应对之策反生怨怼之心,此言既出,徒令亲信离心离德,于事何补?如此无能之辈,如何成事?
果然,何进话音方落。王允满脸羞愧地站起身来,说道:“此事皆因下官而起。所有罪责皆由下官一力承担,明日朝会,下官自当向天子禀明一切,天子圣明,必不见责于大将军,则大将军可保无恙。”
袁逢顿足道:“子师(王允表字)谬矣,十常侍视我等为一党,子师之罪岂非大将军之过?且子师官仅侍中。如何可令朱隽、皇甫嵩二将听令行事?此事说出。如何令人信服?为今之计,当速谋万全之策。”
何进被袁逢一言提醒,顿时省悟,心下颇有些悔意,向蔡道:“本官一时情急失言,子师请不必介怀。”
何苗道:“不如暂且隐瞒此事。一面令朱隽、皇甫嵩急攻虎牢,本初亦尽起司隶之兵。东西夹击,或可将八百流寇击灭于虎牢关上,皇上不知,知则事定,未必便没有将功赎罪之机会。”
袁逢不以为然道:“八百流寇劫掠成性,既然攻克虎牢,必不久留关上,不日必将纵骑劫掠京畿、三辅之地。此事皇上早晚必然知晓,与其到时被阉党挑破而陷于被动。不如抢在十常侍之前奏明天子,或可挽回局势,化被动为主动。”
何进道:“如此,计将安出?”
袁逢沉吟片刻,说道:“颖川之败、虎牢之失,陛下闻之必然龙颜大怒,此丧师失地,杀身大罪耳!非嫁祝于人不能挽回,如今局势需断然弃子,方能转危为安。”
袁绍眸子掠过一丝狠辣,断然道:“朱隽、皇甫嵩二位将军率精兵万余,未能一战建功,反令八百流寇攻取虎牢,与战败何异?阉党必借机生事,二位将军十之八九因祸入狱,大将军不如与之撇清干系,将一并罪责推诸朱隽、皇甫嵩身上,或可避过此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