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并不会立即死亡,体质稍好地甚至能坚持两个月之久,甚至还有些人能够不药而愈!而且军中将士大多习武、体质强健,在下相信不会出什么大事地。”
张机一边伸手拭去额头的汗水,一边极力劝慰着曹洪。
曹洪策马疾行。眸子里地焦虑之色并未因为张机地劝慰而有所消退。
闷头赶路间,两人终于翻过了那道山梁,雄伟的函谷关豁然呈现在两人眼前,关前平坦浩渺的荒原上峙立一座巨大的军营,军营里营帐连绵、旌旗密布,雄伟的辕门上。一杆大旗迎风飘扬,上书斗大一个“汉”字。
没来由地,曹洪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安,原本应该吵杂热闹地联军大营此时竟然透出死一般的寂静,从远处吹过来的轻风中更是透出一股浓浓的恶臭,中人作呕。随着距离的接近,曹洪惊恐地发现,联军大营外的荒地上,竟然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关东将士的尸体。
许多将士的尸体已经残缺不全,不过大多都是被野兽啃坏的。
这些关东将士身上没有刀伤。也没有箭疮,许多将士身上的铠甲和衣袍还是完好无损,只有脸上地表情显出异样的痛苦,显然。在临死之前。这些士兵曾经承受过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折磨。
毫无疑问,这些士兵都死于那可怕的瘟疫。
从山脚到关东军大营,一路所及、伏尸无数,许多将士地尸体已经高度腐烂,空气里充满了令人窒息地恶臭,还有嗡嗡飞舞的绿头苍蝇,直令人心烦意乱。目睹如此惨烈的景像,张机脸上不由得掠过了一丝浓浓的阴霾。
很显然,在烈日、高温的涂毒之下。瘟疫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开始大规模地扩散,张机纵有通天彻地之能,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如何救治数十万患病的将士?现在就是东皇大帝,也再难挽回关东联军覆灭的命运了!
事已至此,张机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而听天命,救一个算一个了。
曹洪黑着脸,打马直奔曹军大营而来。辕门外倒毙着两名曹兵,两名曹兵的肤色已经变成死黑,一对眸子仍旧睁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前方,一条手臂扬起,做出极力呼喊地样子,似乎是在呼救,可是最终,他们并没能逃脱死亡地厄运。
大营里一片死寂,只有绿头苍蝇漫天飞舞的嗡嗡声,简直让人发狂。
“主公?主公!”
曹洪翻身下马,疾步奔至曹操中军大帐前,一下就撩开了低垂的布帘。
“呼。”
一道人影从布帘里倒了下来,重重压在曹洪身上,几乎和曹洪贴了个脸对脸。曹洪一眼就认出,这人是曹操地帐前亲兵曹毳,此时的曹毳早已死去多时,整个脸部都已经开始液化,血肉化做脓水一滩滩地往下流淌。
“曹毳。”曹洪心底一片惨然,轻轻将曹毳的尸体摆放到地上,抬头望时,中军大帐里一片空空荡荡的,鬼影子也不见一个。
“主公?主公何在?”
“元让将
“子孝!”
“宣高?”
“文若先生!?”
曹洪转身出帐,仰天疾呼,然而空营寂寂,只有曹洪惶然的回音在大营里回荡,还有两只秃鹰被曹洪的吼叫惊起,扑翅翅地飞上高空,正在飞舞盘旋。张机走到一处炉灶前,粘起一摄炉灰闻了闻,向曹洪道:“将军,这炉灶已经三天没有升火了,也就是说三天前,这大营里就已经没人了。”
“可大营里什么都还在,除了人!”曹洪伸手一指营中堆积如山的粮秣,还有四处散落的兵器军械,神色狰狞地嘶吼道,“就算是撤兵,也不会走得如此匆忙啊,总该把粮草辎重带上吧?”
“唉。”
张机轻轻叹息一声,默然不语。
“将
令人发狂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