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马屠夫不必再挖空心思说些煽动性的言论进行战前动员,不必再拿女人、屠杀和疯狂的劫掠来刺激将士们的欲望,一旦再有战事,主将只需一声令下,凉州将士就会很快完成集结,然后嗷嗷叫着往前冲。
李蒙手持竹简。疾步走到点兵台前,然后将竹简徐徐展开,倏忽之间,李蒙抑扬顿挫的声音响彻校场。
“临阵退缩者——斩!”
“不遵军令者——斩!”
“私吞缴获者——斩!”
“奸淫妇女者——斩!”
“践踏庄稼者——斩!”
“擅杀百姓人头冒领军功者——斩!”
李蒙最后一个斩字说完,点兵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相比较以前地凉州军规,这次重新宣布的六大军规可谓严格得多,尤其是私吞缴获、奸淫妇女、践踏庄稼这三条难以令人接受,在以前。马屠夫可是听之任之的。现在骤然之间不许干了,这些老兵痞们自然有意见。
“弟兄们提着脑袋打仗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现在不准私吞缴获了。那还图个球啊?干脆回家抱娘们得了。”
“连娘们都不许骑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是,万一打起仗来谁管脚下是哪地儿,踩坏些许庄稼田禾又怎么了,犯得着吗?”
校场上的五千西凉老兵就像炸了锅一般,吵嚷起来,李蒙连声喝止却根本不能阻止这些老兵痞的喧哗,只得回头向马跃苦头摇头,马屠夫脸色一沉,大步上前往点兵台前一站,厉声大喝道:“都***闭嘴!”
这一声大喝就像一柄锋利的钢刀,将五千凉州老兵的喧哗生生喝止。
“嚷嚷什么!?有什么好嚷嚷地?”马跃地目光刀一般掠过整个校场,厉声道,“不想当兵了是吧?那好,有谁不想当兵了,现在就可以滚蛋!本将军绝不留难,还每人发给一千钱的谴散费!有谁想走?”
五千凉州老兵凛然噤声,再没人敢放半个屁!
先不说是否有人真想离开军队,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敢真的走,马屠夫地凶名你当是说着玩的,这厮不单对敌人狠,对背叛自己的部属或者友军更是残忍,公孙瓒父子的悲惨下场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马跃顿了顿,接着说道:“缴获的钱粮不归公,本将军哪来钱粮去抚恤阵亡将士的家小?要是有朝一日你们在战场上战死了,你们的妻儿老小怎么办?让他们无依无靠,最后饿死、穷死?还是打算把本将军这百来斤肉大卸八块,拿去填饱他们的肚子?”
“……”
“连娘们都不让骑了,还让不让人活了这话刚才是谁说的?”马屠夫冷唆唆地搜视着校场上的五千凉州兵,杀气腾腾地说道,“有种的就给本将军站出来!别***躲在人群里当缩头乌龟。”
校场上鸦雀无声,这种时候当然不会有人站出来。
马跃冷然道:“想要女人?容易呀,等打完了仗、攒够了战功,本将军立刻把你们打发到漠北草原去,那里有成千上万的鲜卑女人等着你们,每个人至少分他娘的十个八个!不过,现在,你们都给本将军把胯下那四两肉加俩蛋给管好了,谁他妈敢触犯军纪,别怪本将军翻脸不认人!”
“至于最后那两条,本将军希望你们能明白,现在不是对胡人用兵,而是对关东用兵!我们凉州军团是朝廷的官军。官军是用来干什么地?就是用来保护汉人百姓的,而不是用来屠杀百姓的!战争是军阀与军阀、军人与军人之间的生死博杀,别他妈拿老百姓的人头充数,那不是爷们该干的事!”
“不过~~”马跃语锋一转,接着说道,“你们也不要泄气,凉州军团的军规固然是比以前更严格了,可对于有功将士的奖励也更丰厚、更正规了!以前干掉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