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管教,以免他为祸江湖!”
“唉!”他又轻叹一声:“此子本来天资极厚,可惜不入正途,在下不施杀手,一半为与他爹娘有故;另一半却为此子天赋,废了可惜!”
他故意不说史炎来源,南星元也不便问,两下里遽尔别过,各自回到江边。
南星元一回船,即令梢公克日启碇,扬航回岛。
且说葛衣人偕同玉箫郎君回到舟上,玉箫郎君忽然变得非但正派,对葛衣人唯诚唯谨,不敢半点拂逆,且在他老人家面前,信誓旦旦,愿意痛改前非,做个好人。
葛衣人心中别有怀抱,对玉箫郎君本无苛责,此刻心肠更是软了,当舟发回仙灵岛之日,玉箫郎君忽对葛衣人道:“老前辈在中原要事犹多,此去仙灵少说也得一月半路程,旷日废时,诚恐误了老前辈的正事!不如待晚辈独自回去,抵达之日,自当给你老人家一个信儿!”
葛衣人给玉箫郎君一提起,登时想起自己一双女儿及师弟仍在镇江,撩起一片思念亲人的心怀。
当下,想了又想,他怕玉箫郎君背着他时,不遄归仙灵,又潜回中原作恶,但自己确是无暇分身,琢磨许久,委决不下。
两人正在船舱中对坐,忽见葛衣人卸身一起,轻轻对玉箫郎君道:“有人来了!”
玉箫郎君吃了一惊,他实在没有听到什么异动,正怔神间,舱外已有人纵声笑道:“师兄原来在此!”
随着舱门给来人一推开,一个老头已然跨步进来,来人果然是葛衣人的师弟。
葛衣人此时也吃了一惊,忙问:“师弟不远千里而来找我,家中可有事故?还是唐古拉山本门有事?”
那老头神色显然不对劲,但见他双眉深锁,先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说下去:“正是。家中出事啦,一双侄女儿不知去向了!”
葛衣人大惊失色,彷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地问:“师弟,你说什么?”
老头又告诉了他。葛衣人忙问:“什么时候不见的,可曾留下痕迹来?”
老头摇头答道:“距今已逾两月了,也没有留下书函,就这么一去无踪!”
询及原委,老头始详细告诉他:两月前的一个晚上,葛衣人的师弟忽然动了游兴,上天后庙去凑凑热闹,回家时不见两人,问及家中用人,用人却说:初鼓时分,有人在屋上呼啸,跟着大小姐二小姐揉身上屋,探个究竟,谁知一上去就不下来了。
用人是普通人,连武术都不懂,当然更非高手,对于什么人到来踩踏,形貌年龄,以及葛衣人两女如何不见,当然一概不知。
葛衣人师弟惊悉之余,也是无法,除到外边巡视一番之外。时夜已深,无奈只好如热锅上的蚂蚁。干急了一宵,待得天明,再上街去找,几乎把偌大的一个镇江城都找遍了,兀是踪影不见,第二天便上江湖去找,一路西行,已逾两月,两个侄女的消息,依然如石沉大海,一点端倪也跟寻不到。
要知唐古拉铁离镇江下三峡时,家中诸事早经郑重咐嘱师弟料理,这番不见了两个侄女,干系非轻的但跟寻二月,又是杳如黄鹤,迫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到此地来找他师兄讨个主意。
老头把这席话说完,葛衣人左思右想,沉吟半晌,说道:“我们此次暗履中原,并无招摇,对头人只有阴阳门二怪,两怪物早已销声匿迹数十年,不曾在江湖上露脸;除此外,便只有玄冰美人那婆娘,但此人技业平常,未必能胜得过小女联手合击!这事却是如何呢?”
葛衣人嗟叹良久,仍是推敲不出此事谁人所为,他的师弟长叹一声,说道:“事到如今,咱兄弟只有踏遍天涯海角,务要觅回二侄!”
葛衣人说道:“此事看来并不简单,要知小女二人年事虽稚,却尽得本门之秘,寻常一流高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