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她發現這個科甚至定期請門口髮廊的師傅帶著推子上來免費給病人們剃頭。
那些已經在掉頭髮,或者還沒開始掉頭髮,或者掉了一半頭髮長長短短很難看卻仍舊沒有勇氣剃光的病友們,相互陪伴著,鼓勵的,你打頭陣我押後,全都成了小光頭。他們會真心實意地夸對方頭型好,臉型好,會開玩笑說以後洗頭可方便了,再也不用吹風機了。
本來是件難過的事,可有那麼多同樣的人在身邊,這件事就不是邁不過去的存在,反而是笑笑了之的小事。
彭靜靜在第二次化療前讓司機開到大院外頭,讓那個老師傅給自己推了光頭。
喻蘭洲的第一句話是:「體重長了多少?」
彭總瞧著眼前這個也剃了頭髮,顯得很像體育大學搞運動的她的主治大夫,默了默。
化療前一天要吃潑尼松,這是激素藥,在別的病友努力減肥、壓抑藥物帶來的食慾時,她彭靜靜,正在痛苦的增肥中。
從六十斤好不容易爬到了七十。
聽說她遠在墨爾本的主治大夫並不是很滿意這個數字。
「我盡力了。」彭靜靜說。
在喻蘭洲這兒,你拒絕是不可以的,你盡力了,那他覺得剩下的事他能搞定。
「很好。」甚至還表揚一下,「我們現在來說一下手術方案。」
本該是主治大夫對病人闡述手術時間、手術風險、估計會剝離多少組織、做幾個淋巴病理,是不是可以保留腋下肌肉和淋巴的時間,但彭靜靜先抬手壓了壓。
「關於這個我也有話要說。」
她其實一直在等他。
她心裡已經有了計劃,等他回來,她親口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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