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心智打算,我很欣赏啊!”
李晔无语的摊摊手:“你想得太多了。我跟陛下可是真兄弟,而且我的路只需要有皇帝之实,并不一定非要做上那个位”
他解释的严肃认真,认为这是一件应该说清楚的要紧事。话没说完,忽然感到猛然肋下一痛,一口气没喘上来,差些翻了白眼。
敢用胳膊肘袭击他,且还能袭击得手的,当然只有岐王。
李晔正要发怒,却见岐王已经是瞋目竖眉,指着他怒骂道:“好你个臭流氓!我就奇怪,这几天沐浴的时候,怎么老是有被人偷看的感觉,却偏偏什么都没发现,原来是你的眼睛!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今天我跟你拼了!”
李晔:“”
面对张牙舞爪的岐王,他只能选择落荒而逃。跑出了院门,他还没有想通,刚刚还在很严肃的说正紧事,怎么转眼,自己就变成被追打的臭流氓?
这女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睡都睡在一起了,还纠结什么偷看洗澡,真是不知所谓等等,谁偷看她洗澡了?明明没这事!
想到这里,李晔停住脚步,恼羞成怒的回头,就要跟岐王好生理论一番,论证自己的清白,洗刷自己的冤屈。这天底下,除了自己,也没人有偷看岐王的实力,还没接近肯定就被一枪捅死了。
这婆娘明显就是在讹自己,自己那一下绝对白挨了!
看到岐王拧着长枪,从假山后哇哇大喊着追过来,气势好比下山猛虎,那双丹凤眼格外明亮,分明就透露着兴奋激动的光芒,李晔一下子愣住。
这女人
李晔想起,跟岐王一起摆着大字,躺在床榻上休息的时候,对方跟他讲过很多小时候的事。她似乎对那段岁月记忆特别深刻,倒是从军之后纵横沙场的事迹,鲜有说及,似乎不值一提。
那时候,作为一个小流民,除了千方百计找食物,填怎么都喂不饱的小肚子,她有时间的话,还会经常站在街角,远远看在那些嬉戏玩闹的同龄孩童。
他们衣食无忧,甚至锦衣玉食,所以玩得肆无忌惮。而她她太脏了,衣衫也破旧,凑过去肯定被当做乞丐赶走,说不定还要被欺负,只能羡慕的远远看着。
就像看到别人的孩童吃糕点,吃得沾了满嘴芝麻,她却只能含着自己的指头。
但她说,她会很多游戏。
虽然没跟别的小孩玩过。
但她跟自己玩过啊。
一人扮演多人,来来回回蹦蹦跳跳,玩得可累了。
吃饭和玩闹,是小孩子的两项刚需。一个填饱肚子,不会饥饿,一个喂饱精神,不会孤单。
进军营之前,她只能跟自己玩,进入军营后,她只能拧着长刀上阵跟人搏杀。
眼看岐王就要杀到眼前,李晔忽然转身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捏捏干涩的咽喉,扯着嗓子大喊:“我再也不敢了,岐王饶命”
“你这臭流氓,还不给我站住!”岐王大叫的时候,凶猛的像是能推平一座山,但双眼却弯成了月芽儿。
一个跑一个追,这是最枯燥无味的游戏。
她却玩得很开心,像个不会长大的孩子。
可以在自己男人面前,做个没长大的孩子,这大概是所有女人的心愿吧。
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大少司命,哀愁的相视一眼,一脸欲哭无泪。
安王的口味,果然变了啊!
楚铮跟老道人刘柏符,并肩走在城主府内的小道上,脚步悠闲,准备出府回家。
一场激烈血战过后,能够悠闲的活着,实在是再幸运不过的事。如果能活着回家,躺在藤椅上,等一碗热腾腾的汤饼端上来,那就再幸福不过了。
老道人双手拢袖的感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