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就是棒棍出孝子,嚴師出高徒,你之所以會去做那些讓大家覺得不開心的事,就是因為你自以為會從那些事中獲得利益,因此不惜鋌而走險……現在我就明確的告訴你,你以後再做一些讓我不開心的事,我就打你一頓,做一件,打一頓,當你發現你做那些事,不會獲得任何的收益後,你就不會去做了。掉腦袋的事有人做,賠本錢的事沒人做。」說著,朱鵬一腳踢出踹在李治小腹處,直接將這小伙子踹得炮彈似倒撞在牆壁上,哇哇咳血。
李治從小到大恐怕都沒受過這個罪,摘菜、洗菜、刮鱗、剔骨,只要有一點做得稍稍不好,不但沒有飯吃還要遭受毒打……真的是毒打,李治自己也是傳奇武宗,他能明確的感受到對方打自己時,下手是沒輕沒重,隨著情緒的起伏,真的有可能打殘甚至打死自己。
在有了這個認知之後,一股陰冷的恐懼感就開始充斥李治的身心,而那一張父親親筆所書的便條,則崩斷了他心中最後的信念。
咚咚咚。
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片刻後黑色長髮披散肩頭的秋月雪奈禮端著一些甜點吃食走了進來。
「哥……都打了兩天,多大的事啊,您休息一會吧,消消氣。」有些憐憫地掃了眼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李治,他已經被朱鵬駭破了膽。
不同於李治,以局外人的視角來看,雪奈禮是非常清楚自己的哥哥絕對不會殺死李靜玄兒子的,哪怕這小子做錯了一些事。但以哥哥那說好聽叫倔強,說不好聽就是執拗的性情,他不徹底把李治身上那些毛病擰過來,是絕不會輕易罷手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在朱鵬的認知里是不存在的,人之所以為惡,是因為為惡會為其帶來利益,而當為惡不會帶來任何利益時,理智正常的人都不會再去做了,只要有足夠的掌控與執行力,沒有人是無法改造扭曲的,只是一般人不值得自己去浪費那麼多的時間,李靜玄的兒子,值。
而第二張便條,則被遞到了神武閣,議政會議室:「我個人建議,聯合雲海天宮,對抗煉獄島。」
這個消息一在神武閣擴散開,引起一片的譁然,因為不少人都在關注著三夫人金采采與鐵翼虎朱鵬的較量,因此金采采的行跡與那兩張紙條,甚至上面的內容,都並不是什麼秘密。
既然傳出來的是便條而不是密函,就說明宗主是希望大家知道的,本來眾多武宗在知曉朱鵬手上那張便條的內容時,都以為李治已徹底失勢,不少人已經準備著向嫡長子李策全面靠攏了,然而當第二張便條再出現時,卻讓整個局勢變得撲朔迷離起來,李靜玄的心意讓許多人感到難以琢磨。
「哼,這簡直就是在說,雖是庶子但李治的地位依然神聖不可侵犯,鐵翼虎打得,你們卻打不得。義父這是怕牆倒眾人推,真的把李治那小子徹底打落谷底。」月神遙閉上眼睛思索片刻,當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對這件事定了性。
畢竟老人憐愛幼子,嘴上說的再狠,心裡終究還是疼的,前腳讓朱鵬好生管教,後腳就趕緊給二兒子擦屁股,怕他真混到一蹶不振的地步。
「宗主寵愛幼子,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以宗門政策走向為李治的個人行為背書,不似宗主一貫的風格啊。」許多年後,氣質越見陰沉的柳鶴鳴手執一支摺扇,輕耍把玩,只是他微眯雙眼中閃爍著思量與琢磨的意味。
月神遙,柳鶴鳴,鐵巨靈,斷念和尚這些人許多年後依然保持著彼此扶助的交情,並且他們本身的實力越來越強,掌控的權勢也越來越大,再也不是當年那些純粹的二世祖了。
不僅僅是他們,甚至是其父輩,神武閣的閣老們也思索著李靜玄兩條指令的意義。
「靜玄的想法,應該是不願李治完全被打壓下去,小治是萬象山二十八宗反抗勢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