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都不是,诚如那个男人所说,是为了地图来的。
她压根不能跟警察说实话。
既然不能说实话,也不能把地图给警察,警察知道不了充分的前因后果,怎么能快速地找到赵纯?别说警察不知道,就是她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从庐山回来后,生活就笼罩在一片不知名的阴霾之中。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该死的地图,该死的那男人。
心急如焚的田桑桑和关鲲凌,果然不过一会儿,就收到了一张纸条。这张纸条是被刺在一把匕首上的,匕首又刺入了门。
关鲲凌站了起来,拔出匕首,把纸条给田桑桑。大意是让田桑桑带着东西去换赵纯。地址是个偏僻的地方。
“鲲凌。”田桑桑决定坦白:“我手里确实有他们要的东西。”
关鲲凌明白她的意思,清冷的眸子微动,说道:“东西你留着,不能给他们。他们大费周章要的东西,如果给他们了,那我们的罪都白受了,赵纯刚才的罪也白受了。”
“你说的和我想的一样。他们想要东西,我偏偏不给他们,非要勾得他们心痒痒爱而不得。”嘴硬之后,她根本笑不起来:“可是赵纯也得救,他是因为我才被抓的,但我想不到救他的办法。”
关鲲凌道:“你还有我,我帮你去救。”
田桑桑:“你有把握吗?”
“你放心罢。”关鲲凌浅浅一笑,“十个男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眼下除了鲲凌可以相信,竟是再没有别人了。摸着大肚子,田桑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江景怀。如果他在就好了,她会安心很多。可每每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这次也是一样啊。她理解他,却也愁肠百结。
田桑桑想了想,说道:“在不通知警方的情况下,难度会加大很多。但我想对方不可能没有做好警察来的准备,他们绝对留有一手。所以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到了地方,你再趁机下手。我希望我们三个可以一起回去。”然而一起回去了又怎么样?只要东西还在她身上一秒,就算不在她身上,那些人还没消灭掉,以后每天只怕要生活在无边无尽的担忧之中了。
关鲲凌摇头:“你不能去,我一个人就能带赵纯回来。”
田桑桑张口欲言。
“少一个人少一分危险,你如今怀着身孕,刚才已经是消耗了体力,现在的身子更是不利于奔跑。”关鲲凌道:“言言还在家,保不准他们会各自行动,你看好言言便可。”
一孕傻三年,她真是什么也做不了。田桑桑闭了闭眼,拿出一个窃听器给她,“那这个你带着,如果有情况,我也能做准备。有必要时,我会通知警方。”刚才的通话中,根本没听到有利的信息,对方没透露身份。
关鲲凌接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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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鲲凌照着纸条上给的地址,一路前行。
这个地方很偏僻,离开大路后,就一直是山路。这些山路弯弯曲曲的,地上杂草丛生,荆棘遍布,周边树木茂密,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和失了方向。
丛林掩映,荒无人烟,几乎是个没有人出入的山沟沟。
她在山路中穿梭,为以防万一,还用刀子在树上刻了标记。
事实上,纸条上的地址只写了在这座山里,只是个统筹,并没有透露确切的地方,所以还得自己找。不知道走了多久,关鲲凌的裤脚上都沾满了灰尘和草屑,但她素面如霜,精神奕奕,没有感到任何疲惫。
柳暗花明又一村后,她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一间屋子。
破败的屋子,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但关鲲凌肯定,赵纯就在这间屋子里。屋子周围没有看守的人,也没有半点风吹草动,她却能感受到埋伏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