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先是给枣,后是给棒子的,您说是吧,妈?”
搞阴阳怪气,夏晓卉会得很。
儿媳妇这么一折腾,她还签啥子字?
黎桂花只能赔笑,“那先这样吧,等周铭他爸来跟您谈。”
陈福业见事情已然没了转机,立即就拉下脸来,“你们,真是不识好歹!”
然后,气冲冲地夹着包就走了。
“晓卉,你说话何必那么难听?你爸还是要去跟人家谈的,你搞成这样,还咋谈?”陈福业刚走,黎桂花就怪起了夏晓卉。
跟糊涂人解释,那是白费口舌。
“妈,还是等我爸回来,让他跟您说我做的是对是错吧。”
她对自己有偏见,自己跟她说啥,她心里都犯嘀咕,那就让她信任的丈夫跟她解释吧。
几人重又回到病房。
周铭还是那么静静地躺着,脸上依然看不见血色,手背上插着输液的管子,吊瓶里的药水一滴滴的流进他的身体里。
一切都跟她们刚才离开时一样。
“妈,漫漫,你们要去厕所吗?”周洁在病房里待了没一会儿,就对妈妈和妹妹使上了眼色。
两人立马会意,“正想去呢,那,晓卉,周铭这就麻烦你看会儿了。”
她们母女爱叨咕什么叨咕什么去,夏晓卉才懒得管,“我知道,你们随意。”
三人齐齐走出了病房。
明明不是单人病房,却只住着周铭一个人,偌大的病房里,此刻,只剩下夏晓卉和躺在床上的周铭。
这是夏晓卉穿书以来,第一次这么跟周铭单独待在一起,也是她第一次可以这么认真的,看看她的丈夫周铭。
书里对他的描写是,有着张棱角分明冷俊的脸,五官周正,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看着很有阳刚气质,实则温柔体贴会疼人。
夏晓卉仔细看了看,饶是此时的他脸上是病态的惨白,但论五官,也确如书中所言,没什么好挑剔的,至于身材,此刻他正穿着病号服躺着呢,虽看不明显,但这么大概瞅下来,也不会差。
所以,夏晓卉对于她这个丈夫,在外形上,整体还是颇为满意的,至于性格,那就只能等他醒来再说了。
看着眼前的丈夫,想想书里他对“自己”那过分的宠爱和疼惜,以及“自己”过的那齁死人的甜蜜新婚生活,再看看自己目前的处境,夏晓卉趴在周铭的床前,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周铭,你快点醒吧,你都不知道,你不在,都没人帮我了,凡事只能我自己扛,这不,你大姐又带着你妈还有你二姐,出去叨咕去了,肯定是又在说我,不过,我不在意,我现在在意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快点醒!”
说着,夏晓卉拿起周铭的右手,握在了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