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字典,查查什么叫‘分手’。”
“炽旸,你又忘了,明明是你说死也不分手的,所以我这八年来在国外没有一天敢乱来,就是怕你知道了会难过,现在我回来了,你却一点也不开心,真是伤我的心啊!”曾恋暖笑容不改,好似不知道自己正踩在一只随时会爆发的喷火龙头上。
“我开不开心不用你管。”叶炽旸双手按着餐桌边缘,克制着想翻桌的冲动。
“唉,你最近是不是没有睡好跟吃好啊,脾气变坏了。”曾恋暖轻叹口气,心疼的说。
这个女人到底回来干什么的?为什么过了八年才又出现?她在国外混她的,他在国内过他的,两人早就已经是阳关道与独木桥了,为什么她要回来?
这个疑问直在叶炽旸心里打转,他正要开口赶她离开,这时,一个天外飞来的念头让他冷静下来。
难道她在国外过得并不好?
这个足以乱了他的理智的想法马上被否决。
怎么可能?曾恋暖是一个就算被丢在狼堆里,都可以跟要吃了她的狼做朋友的人,怎么可能在国外过得不好?
那么,她有可能在国外惹了什么麻烦事……这个想法让他压抑不住纷乱的心情,不由得担心起她来。
他打量着把桌上的菜全数扫进肚里,正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的前女友。
以他对她的了解,过去交往的时候,她有事瞒着他时就会开始使出“东拉西扯”这一招,把话题拉得老远,模糊焦点的本事比起电视上的名嘴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样子,经过八年,她的功力更上层楼了,想从她嘴里套出事实,除非她自己肯说。
但是那又如何?叶炽旸的理智马上夺走发言权,敲着他的脑袋,要他清醒一点,不断的告戒他,他们两人已经分手了,而且他最近的麻烦已经够多,不该再揽麻烦上身。
但是,理智与情感的拔河,最后还是情感得胜。
叶炽旸轻叹口气,冷冷地道:“算了,我让你住在这里一个礼拜,你得尽快找到落脚处。”
“才七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女朋友?”曾恋暖抗议。
“不然你想怎样?”
“我当然是想住久一点!我们也好弥补这八年来的空白,不是吗?”她甜甜地笑道。
“我不需要。”叶炽旸面无表情地拒绝。
她没有响应他的拒绝,只是一径地朝他笑,笑得他心烦意乱地起身。
“你的行李呢?”
“在那里。”她指指玄关。
叶炽旸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行李袋与工具箱孤零零地躺在玄关的地板上。
“其它的什么时候到?”
“什么其它的?”曾恋暖走过去拿起行李袋与工具箱,听见他这样问,于是反问道。
“你其它的行李。”叶炽旸也不是不了解她,她既然做得出写信不写收件人光写地址这种事,就做得出把她八年来在国外累积的物品打包,收件地址全写他家这种事,而且他也没有把握七天后自己真的会狠下心要她搬走——如果她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身无分文,走投无路的话。
“没有其它的行李啰,只有这样。”曾恋暖笑嘻嘻地说。
叶炽旸挑高眉,目光在她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名牌洋装溜转了下,最后回到她脸上,等着她进一步说明。
“我在国外都住宿舍的,宿舍里什么都嘛有,我干嘛还花钱买啊?”
“嗯。”叶炽旸不置可否的应了声,转身往屋子的另一头走去。
“等等我啊!”曾恋暖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但马上被他甩开。
她不以为意,锲而不舍地黏上去,叶炽旸甩开她几次,她就再黏上去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