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服英姿煞爽,“我说过,人的脚印是最真实的证据,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对你的怀疑,是你一直不信罢了!”
“在白素清的房门外头,我发现了一组脚印,很不巧沾着少许的鹤丹毒液。鹤丹这种毒其实很有趣,旁人闻不到我却能闻到,这味道经久不去,需得数日才会消散。在死者的门前有带着毒液的脚印,不是凶手是谁?”千寻嘴角微扬,“白素雪,你输在自己的疑心病上。你若完全相信海棠,就不会走这一趟,去看看白素清死了没有。”
“若不是那个脚印,我是根本找不到凶手的。你假意失明,当我也是瞎子吗?你这点把戏,从你坠下马车我就看出来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拼了命也要对付我?若是纯粹为了王爷倒也罢了,不过一腔痴心,怕就怕……”
说到这里,千寻顿了顿,扭头望着依旧淡然饮茶的云殇,“心太大,势必心太狠。白素雪,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白素雪冷笑两声,“你不是说白素清是被勒死的吗?就算我下毒在先,真正杀了白素清的人也不是我,是那个勒死她的人,与我何干?”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千寻终于发觉,原来女人善变,这话是实打实的对。
云殇轻叹一声,“多说无益。”
千寻一怔,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云殇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越发看不透这个温润的男子,分明有种旁人无法企及的美丽五官,也有一颗尘封不欲他人知的心。
四下陡然一片冷寂,白素雪不敢置信的望着慢慢站起身来的云殇。
谁都不知道云殇要做什么,他的脸上还是那种清浅从容的表情,从未改变。
“杀人偿命,白素雪,不管你还有没有话说,现在都失去了意义。”云殇的声音低柔至极,温润悦耳,不见愠色不见悲喜,“砚台,把东西给她。”
砚台愣了一下,想起了云殇不久前的话语: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打量着他们家主子早就洞悉一切,只是为何按捺不动。
然则主子的心思,本来就不是谁可以猜透的。
一封休书摆在白素雪的跟前,连千寻都跟着愣了半晌。此刻休妻,是否太过绝情?就是没有感情,就算怕连累,如此这般是否有些无情义?
白素雪原本还勉力维持的镇定,此刻竟然全部崩溃如堤,“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我是你的妻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休了我?”
“杀人也是为了本王?”云殇冷淡的开口,“白素雪,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本王不欲染血,你自己解决吧!”
“王爷!”白素雪哀戚的哭着,“我为你杀了自己的妹妹,你难道一点心思都没有吗?我到底哪里比千寻差?我有一颗全心全意爱你的心,我倾慕你多年,为何你就看不见?”
“心?”云殇终于抬眸看她,“最毒妇人心吗?白素雪,本王容忍你很久,是你一直不知道收敛,一错再错。如今,怪不得本王绝情。”
“那她呢?如果是她杀人,王爷也会如此绝情吗?”白素雪咬牙切齿的指着千寻。
“夏虫不可语冰,岂可同日而语?”云殇冷了眸,嘴角微扬,“这世上,无人能与阿寻相较。更何况……”他顿了顿,“此事就这样吧,死的死,活的活。”
锦衣卫上前拖走了白素雪,很多事情不能说尽,不能说透,就好似有些人必须死,有些人只能取而代之,接着又被代而取之。
若白素清,庶女的身份注定她会死。
若白素雪,就算做了正妃又能怎样,她为自己清除了障碍,殊不知自己也成了别人的障碍。她自以为是的做了人家的刀,最后还是被当做弃子。
“一夜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