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个寻常男子。
只是所承受的,和所拥有的,都超出了常人所能接受的范围。
于是乎,他魔化了自己。再疯狂的外表形态,也不过一种伪装。
“有你在,我便心安。”她埋在他的怀里。
他身上的温度刚刚好。足以暖心。
“少……”上官燕乍见二人相拥,红了脸掉头就走。
才刚出殿门,便一头撞上应无求,直接撞进他怀里。一抬头,上官燕二话不说扯了应无求的袖子就往外跑。
跑出去甚远才算松一口气,这才注意到应无求奇怪的面色,“姑爷和少主正卿卿我我,你莫要进去讨嫌。”
“我是来找你的。”应无求定定的望着她,若木头一般杵在那里。
上官燕一怔,“找我作甚?”
应无求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刀柄,“我、我想说……打地铺的感觉不错,所以……”
他犹豫了一下,略带懊恼的搔着头,却没能说下去。
许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然后呢?”上官燕素来是榆木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你的风寒痊愈了?”
应无求点了点头。
“所以呢?”上官燕凝眉。
见状,应无求站在那里,憋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不远处,千寻一把甩开楼止的手,大步上前,“所以他想问你,今晚能不能再跟你共处一室,他不在乎再打一次地铺!”
上官燕的嘴角直抽抽,月光下,面色通红,视线左右飘荡,不知该置于何处。
应无求张了张嘴,就像骑虎难下一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留也不得,走也走不得。真当是羞赧到了极点!
“你们,能不能把话敞开了说?”千寻无奈的揉着太阳穴,“不若这样,你们反正一个愿嫁一个愿娶,由我做个媒怎样?”
“谁要嫁他,他还没打赢我!”上官燕掉头就走。
应无求顿时慌了神,急忙上前拽住上官燕的手,“我、我、我、我……”
一句话,结巴得不能再结巴。
千寻幸灾乐祸的走开,“唉,不记得是谁曾经说,此生非君不嫁,来日好生相爱。怎的出了大漠,便抛诸脑后了呢?”
上官燕一跺脚,“少主你……”
“燕儿……”应无求喜上眉梢。
脸颊滚烫,上官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似从热水里捞出来的,烧得难受。一咬唇,一跺脚,撒腿就跑。
嘴角噙着笑,上官燕神使鬼差的去了应无求房间,纵身飞跃,落在床沿处。
“少主有心帮你,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上官燕直接将棉被丢给应无求,“老规矩,你要是敢心生歹念,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应无求笑着抱着棉被,也不说话,只顾着狠狠点头。
千寻站在院子里扭头望着身旁的楼止,以手肘轻轻顶一下他的胸膛,“诶,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便用十里红妆,许燕儿嫁与应无求。”
“那为夫就用百里聘礼,教应无求风风光光的娶上官燕。”楼止低眉看她。
闻言,千寻嫣然一笑,“好。”
有情人终成眷属,到底是最好的。
修了几世缘,才得今朝执手百年,共度余生?
锦衣卫大军浩浩汤汤的渡江,对岸有南理国的军队严阵以待。站在船头,望着随风扬帆的天朝旗帜,千寻深吸一口气,却被楼止一把揽过怀中,直接置于膝上。
五指撑开,旁若无人的撩搜着她的青丝。
“有人!”千寻想要扯掉他不安分的手,奈何却被他忽然含住了耳垂。身上陡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