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眼帘。
接下来地事情因为我闭上了眼睛。而显得无比地漫长焦灼。
钝刀再次切入血肉中地声音奇怪又自然。好像等待已久地事迹顺理成章地发生。我头发上地桎梏一松。头上那一小块紧紧绷起地皮肤得到了前所未有地松弛。睁开眼。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阿光奇怪地打量着我。眼睛中有些悲悯。有些恼怒。良久才伸手来扶。
我好不容易找到站立地感觉。当下觉得他地手比冬日地暖炉还熨帖。“阿光。你又救了我一次。”耳中传来地声音却像是被抽走了脊梁一样。软软地没有了神。
他低头不语,却大声大声的咳出来,墙上本来开出的点点血花中又多了一朵大红色的。
“嗯。快走吧。”他一边咳着,一边强自站起身,“走。”
我只得跟在他身后。以是薄暮冥冥的时分,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想必是逃走的好时机。这个老头家里仅有的一匹马被我们牵来当作了坐骑。
刚刚行至村口,阿光侧耳倾听了一下声响,本来渐渐放松开来的脸上开始慢慢的阴云密布,“怎么了?”我问道。
“好像有马蹄声,应该是数十骑,正在像村口逼近。”他仍是面无表情的回答,只不过声音凝重了不少。“这个村子平时有南来北往的人经过吗?”我接着问。“没有。或许是找我们的。”他肯定的说,紧紧的握着缰绳,一夹马腹,那老马吃痛,却跑不了多远速度就降下来了。
“可恶!”他一把将缰绳摔下,回头怒视着前来的数十骑马匹的逼近,我一同回头看去,却移不开了眼————
那数十白马轻骑甲兵之间,簇拥着一个容颜妖媚,一身红衣,身形袅娜,脖颈纤长的女子。见我回头看她,便对我徐徐一笑,凝脂般的脸上两道小蚕眉顿时飞扬了起来,双眼如钩似练,柔柔将你卷进她的温柔之中。红唇如花,兰絮若蕊,这一笑,让周围的一切都索然无味,失了颜色。
她俏皮地眨眨眼,接着摸象腰间的荷包,这个动作平凡无奇,却自有一种天然的妩媚婀娜,接着又是一笑,娇娆妖袅。
伴着燃尽的太阳的余晖,我看见她白玉一样的指尖宝蓝色的光芒一闪,那杨柳一样的手臂就要顺风飘下。
宝蓝色————芙蓉针?!
来不及怀疑,也没有时间怀疑,我狠命一夹马腹,老马吃痛,当下又狂奔了一阵,确定一切正常之后,险险与死亡擦身而过的我拔下刚绾上的头发的尖细小金簪,像马臀刺去。
老马在我接二连三的针刺下跑的越来越快,最后到了吃痛的发足狂奔。阿光把在我腰上的手也越来越用力。迎面接着这风,未知危险的味道慢慢的涨上来。
眼看着到我们离那数十骑甲兵有一定距离了,我转过头对阿光说,“那个女子,真是诡异。”
阿光淡淡的扫着我的眼睛,“别看她。”
我顺口接到,“听你的话像是以前知道她?”
他不语,待一个加速,又浅浅的说,“那天,你就是被她的声音魇到的。她的声音都能将你魇到,何况她的脸?”
我细细的品味他的话,那女子的美貌真的如同妖异,明知道是一场陷阱,却有一种别样的魅惑引得任何人不由自主的跳入。在她的浅笑低吟之间,又有多少人为之尸骨无存也心甘情愿?
我有些丧气的整个儿趴在马背上,闻着老马身上一种陈年的腌臜气味,“恶心。”脱口而出。“什么?”阿光一愣。“那是多少人先一睹芳容的后蜀第一美人,徐娉婷,你就这样说她恶心?”
“什么?”我一骨碌挺直的坐好,警惕的瞅了一眼后面的追兵,“后蜀?徐娉婷?”
“对。”他笃定的点了点头。“后蜀司徒徐国璋的女儿,传闻中是貌美如花蕊、精通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