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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一皱眉,却还是听从了苏姨的话。
无声的缄默,烈火吞噬者我们扬州男儿的赤诚,最是无情。
一阵清风吹来。本是东南风。这会儿不知怎么地竟转为了西北风!苏姨脸上露出意料之中地笑。看向爹爹。爹爹回望着她。流动地温情溢满了大江。
这时候火已经不可抑制了。烈火直扑向周军。一阵鬼哭狼嚎地声音从周军军船中传来。他们显然是没有料到风会忽然转向。最近距离地触着着一片灼热。他们来不及反应。水性也远逊于南唐军队。连最基本地取水于江扑火都忘了。甚至连弓箭都拿不稳了。反观我军。一鼓作气。手脚并用。将周军地战船射沉了十几条。
周军开始乱起来。有一个声音喊着。“都是主帅地错————说什么放火放火。武夫一个!”
“杀主帅!杀主帅!”
“赵氏小儿。不值得我们心服口服!”
我看着这一幕。不禁松了口气。扬州一战莫非是天助?一箭双雕也不过如此吧?只是赵匡胤学赤壁之战画虎不成反类犬。反倒是连累了身家性命。
一片嘈杂之中,只听得一声长啸,使得大江的碧波,荡漾不已,我不由得抓紧了船舷,“动摇军心者,杀无赦!”
那一声长啸未止,这一声又起,震得人脑中嗡嗡作响。好像是我的错觉,整个战场那一刻都静了一下,如同是被利斧劈开一般,“赵匡胤杀过来了!”周军为主帅的余威扬旗呐喊,这是大江之上只剩下寥寥几根写着“周”的战旗,南唐将士一阵哄笑,“丧家之犬,也敢言勇!”开始了另一场厮杀和围攻。
爹爹和苏姨秘密的从那艘大船上绕过来,苏姨脸上挂着分外幸福的笑,她的手,和爹爹的十指交织,相互纠缠,互不分开。看见我,对我一笑。
我刚想回她一个笑,一支粗粗的箭钉在了木窗之上,借着,接二连三的箭雨下在了船里。
这里终究是战场……
迅速躲在简陋床下的我借着一点木板的罅隙窥视着外界的情况,不时有“乒乒乓乓”的声音钉在木板上,我的背向前一躬,就能碰到凸起的箭头。心下一阵寒栗。
外面,杀红了眼的残余周军像狼群一样企图突围出去,可是又怎么能敌得过水性极佳的南唐子弟呢?爹爹和苏姨的船停在我的旁边,离我只有一片木板的距离。他们好整以暇的等着周军的惨败,惨败之后是仓皇而逃还是尽数被大江吞没?满江被血染红,枯骨忠佞,不过瞬间吞没。
苏姨话中含着笑意,遮不住的对爹爹说,“你可想好了?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
爹爹低着头,看不到是什么表情,因离得近,他的话却被我听的清清楚楚,“我想好了,我周宗着辈子没有负过谁,唯有对你……”接着又说,“等打退了周军,我们就成亲。管他什么恩怨道义,等到阴曹地府在想恩师赔罪吧。”
“什么成亲,说着真让人笑话————”苏姨轻轻打了爹爹一拳,“我们女儿都十二岁了。”
爹爹呵呵一笑,“苏梦寒苏女侠也怕人笑?那当年是谁说的怀了我的孩子,硬要我娶她的?”
苏姨脸一冷,“说的让人心都冷了,我为你生了阿檀,还等了你十二年,去国叛师,你却就是不娶我!”
爹爹满怀歉疚的说,“开始,我以为你已经驾鹤西去,后来,才知道你还在,我又想起师傅的话,痛下心来。你可知道这十二年我是怎么过的?我辞退朝政也是为了不想后悔……”
苏姨一笑,“没事,结果好就好。”
爹爹牵着她的手,“你知道这风会转向?”
苏姨点了点头,却疑道,“但是谁放的火?赵匡胤不会蠢到放火的————陆军水战最忌遇火。”
爹爹见她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