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地脂粉走了出来。不着痕迹地放在了桌子上。“庆才人想必是不用宫里地脂粉。是不是不习惯?我这里有一套没有开封过地。赏给庆才人。”
琇莹眼睛瞪得圆圆地。姐姐温声道:“我这里地脂粉虽然不好。却也不是宫中能比地。庆才人以为呢?”说道最后几个字地时候。她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头中地步摇。出叮叮当当地声音。
琇莹看了看姐夫。姐夫温柔地对她点点头。于是她迷蒙地谢了恩。领了那盒脂粉。转身坐了下去。
寿宴开始了。气氛由最初地尴尬转为一派祥和。由司乐坊排练地祝寿节目更是精彩地让人移不开眼。与其说这是给母亲地祝寿宴。不如说是一场宫廷地聚会。各色如花美眷地舞姬争先上场。反而是主角有些受了冷落。
可是。在后宫之中。谁又能取代姐夫地位置呢?
大家都将姐夫视为一片天,他们的太阳,辉煌耀眼,仅仅一个微笑就可以照亮众生。哪里能是一个老人可能比的?”
端坐在高台之上的母亲和姐姐神情又几分寂寥,却极力做出欣赏着舞蹈的样子。
忽然,坐在第三排的萧昭仪忽然双眼一闭,栽倒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从我这边看去,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她有些肿起的脸庞。
喧嚣的鼓乐声立刻停下了,姐夫迅步的走下来,怜惜的扶起了萧昭仪,“惠儿?”
萧昭仪仍然不答,好像睡着了一般,姐夫面色凝重起来,对着刘公公喊道:“快传御医!”
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却让气氛再一次陷入了僵局,岚昭仪立刻起身,看着昏迷不醒的萧昭仪,柔声说道:“起居注近来三个月上明明没有萧昭仪的记录,怎么她会怀有身孕?”
姐夫静静的看着萧昭仪,兀自不语,倒是旁边的冯德妃开了口,“萧昭仪出身将门,虽说不是那种饱读诗的女子,却也不是废德之人,请圣上明鉴!”
我看着冯德妃,她长相勉强称的上是清,只是肌肤如雪,一身淡淡的烟色裙子毫不出众,头上仅仅有三只简朴的白玉钗,斜斜的插在头上,整个人显得素淡无比。
姐夫犹豫的看着萧昭仪,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来人,将萧昭仪打入冷宫!”
“且慢!”一个柔和中掺进了几丝刚劲的声音截住了赶来的内监们,是姐姐?
她从远处款款走过来,“臣妾并非为萧昭仪求情,只是南唐后宫之中,不存冤案。此时萧昭仪未醒,圣上何妨等到萧昭仪醒后,在细细审问她?”
岚昭仪在姐姐面前,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姐姐说完了话,眼光转向她,淡淡的说道:“岚昭仪何时看了起居注?哀家没记错的话,起居注是哀家才能看的吧?”
姐夫沉吟出声,“一切但由娥皇决定。”接着扔下宴会上的如花美眷,匆匆离去。
姐姐看了看姐夫远去的背影,柔和的眼睛蓦然转向了岚昭仪,“岚昭仪和圣上有了什么约定?哀家也好奇的很呢……”
岚昭仪“哼”了一声,“皇后娘娘怎么不亲自去问圣上?”冯德妃看着岚昭仪,素净温婉的面容一变,忽然凛声说道:“岚昭仪,你这样口出狂言,难道不觉得羞耻么?”
姐姐荡出一声浅笑,修长净白的手指拿着酒卮晃了晃:“羞耻?”接着眼睛扫过每个人,“在后宫中的女人早已经是行尸走肉了,谈什么羞耻?”
接着她看了看琇莹,“庆才人,”琇莹不知所措,站起身来眼神还在打晃,姐姐嫣然一笑,羞杀了无数红妆,“好好伺候圣上……”
琇莹懵懵懂懂的答应着,我清清楚楚的和姐姐对视了一眼,目光和她相接有极速退开,“来,喝了这杯酒……”
琇莹走上前去,抓起那杯酒,直直的灌入喉咙中,一瞬间都没有停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