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姐看着梦雪,其他两个服务小姐从蛋糕盒子缝隙中看着云风。
“日本人?日本人有长这么高的吗?”梦雪哈腰掏着裤兜却发现钱包没带。
“有啊。江口洋介,一米八五。你不知道啊?”看来她是日剧的粉丝。梦雪摇摇头,很久以前她看过东京爱情故事,可能因为不喜欢江口洋介扮演的角色,觉得他比云风矮不少,而且气质完全不同。如果一定要拿日本影星做对比,云风更像远山的呼唤里的高仓健吧。
云风走到梦雪身边递过钱,小姐抬头看着他,脸颊微红着接了钱把单子递出来,“半小时后就可以取了。”然后灿烂的笑着说,“祝您生日快乐!多谢光临!”云风夹着书木然的点了下头,然后拉了梦雪的手往外走,身后三个服务小姐窃窃私:“真帅哎……嗯,金牛座的真的很……太酷了……明年生日他还会来吗?”,“那个女生,看起来傻乎乎的,怎么配做他的女朋友……还穿情侣装,切……”
来到大街上,梦雪边走边看着玻璃窗里的自己。她和云风穿着一模一样的灰T恤颓废色牛仔裤和藏蓝色登山鞋,唯一不同的是她扎着马尾,云风依旧是运动短发。实际上那天傍晚她打开雪飞放在书桌上的纸袋子时看到两条一模一样的牛仔裤,颓废色是一种神秘的灰蓝色调,是云风最喜欢的色彩。也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从尺码上看很明显一条是给她的,一条是给云风的。这几乎让她的失望变成了绝望。梦雪叹了口气扭头看看云风,“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傻?”
云风点点头。她马上觉得问题很严重。云风要么不表态,一旦认可那一定是千真万确的。她焦虑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和鞋子,“怎么办?要不等会儿到家你先上楼帮我把裙子拿下来?穿裙子会不会好点儿?你说,白的好还是蓝的好?不行,不能穿白的,等下我还得烧菜呢。”
云风抬手搂了她的肩膀,“晚上有大风,穿裙子可能太冷,别紧张,放松点儿。”就是这句。她忽然想起那场篮球赛前他说的话。她深呼吸了几下,不知怎么感觉真的好多了。
昨天晚上她正躺在被窝里盯着木钟的指针一分一秒的接近十二点。十二点整电话铃准时响起,她接了之后雪飞却好半天不说话了,话筒里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就叫她,“雪儿……雪儿……”叫了两声后就沉默了。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她却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软了。她嘴唇哆嗦着搜肠刮肚的寻找话题,她想说:我想你想你想现在就过去看你你想我吗你想我就马上过来看我吧。可是夜深人静的这种歇斯底里的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慌乱之中她听到自己说:你工作之后别太累啦,一定要注意身体,注意营养,注意……下面就该说注意卫生病从口入,她马上发觉那口吻就跟白阿姨教训雪飞时一模一样。她赶紧捂住嘴,沉默的空当儿急得满头大汗。这时雪飞笑了:“雪儿,能答应我一件事儿吗?”她问:什么?其实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以后每年都陪我过生日好吗?”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又认真极了。“一直到我们都一百岁。”他补充说。她哭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用力地答应着,“嗯!”
“您要几只?嘿!问您呢,您要几只螃蟹?”梦雪猛地抬起头,发现卖螃蟹的胡子大叔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迷惑不解的看着他,“您说什么?”
“十二只。”云风说。胡子大叔看看梦雪摇了摇头,到旁边池子里捞螃蟹。
“十二只?”梦雪重复着云风的话,眼睛却看着不知什么地方出神。然后雪飞就像去年愚人节那天那样笑了,说:“小傻瓜,我怎么说什么你都当真呢?一百岁?我们都成老妖怪了。别担心,大哥不会缠着你的。”他为什么要笑?在那么重要的时刻?她以为那是一种庄严的承诺。她以为他是在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以为她答应了就意味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