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你,便是存了怜惜之意,但你若真把我们当傻子,我也不会客气。”
贺穆兰担心有什么狗血的“藏匿敌国皇子”的戏码,不得不慎重起来。
“而且我们在说到赫连定的时候,你明显表情和气势都变了,你能听得懂鲜卑话,是不是?”
贺穆兰见她还要装,站起身来冷笑道:“不说也行,我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你与这孩子,和我那些同僚们去谈谈吧。”
她站起身就要去抓那小孩,“赵明”突然一下子扑了上来,扒在了她的身上,胡乱的朝着贺穆兰的脸上唇上亲去。
贺穆兰活了两辈子,都没遇见今天这种怪事,吓得胳膊一震,将这女人震到一旁,见那小孩趁机要跑,立刻长腿一跨,一把抓住,拎了回来。
“这位将军,求您放了他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赵明”已经不再用什么怪招了,她不捏着嗓子时,那声音是娓娓动听的。她大着胆子爬上前来,一手抓住贺穆兰空着的那只手,把她那只手指粗糙又修长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
“我确实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贺穆兰眉头拧成了个麻花。
这女人胸比她还平。
真是作孽!
忽然,“赵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急忙把贺穆兰的手又放了下来,开始脱着自己的衣服。
贺穆兰手中拎着的小孩开始挣扎和哭泣,又大声的用匈奴话哀求“赵明”或者是贺穆兰。
一时间,贺穆兰觉得自己就像是那种电视剧里恶贯满盈的坏蛋,抓了人家重要的人质逼着女人“委身”的那种……
“够了,你搞什么!你当我们魏人都是精/虫上脑的家伙嘛?”
贺穆兰见“赵明”已经把宦官的衣衫脱到了最后,露出一层又一层的绷带,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平,人家是缠了!
她竟然有幸见到女扮男装必备之物!
绷带缠上去麻烦,脱下来更麻烦,“赵明”扯拉几下发现自己缠的太牢,又急又悔,嘤嘤嘤嘤地哭了出声。
那声音凄婉动听,还带着一直贺穆兰说不出的矫揉造作之声。也许在古代这种声音叫做“娇柔”,但听惯了现代各种电台广播的贺穆兰一听,就知道这是种刻意把自己女性声音变得更加柔软放松的技巧。
贺穆兰摇了摇头,把那小孩放下来,只是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能跑掉,又指了指“赵明”。
“把衣服穿起来吧。我真的不欺负女人和小孩的。”
这下,小孩和女人同时顿住,都不哀嚎了。
“赵明”衣襟已经大开,衣衫凌乱至极,那小孩慢慢平静下来,但眼神里还是悲愤之色。
贺穆兰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料想也不会太好,她等他们平静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我们的陛下并非残暴之人,我们魏人也不是人人见了女人就要扒衣服。现在有没有冷静一点?该说……”
“花木兰,什么情况?我怎么听到你这里有叫声?”
一个宿卫大约是发现不对,摸黑找到了后面来。
贺穆兰见情况不好,一把将那小孩抱到自己怀里。
赫连明珠还以为贺穆兰要对赫连止水做什么,立刻上去抢自家的侄儿,贺穆兰不耐烦之下推了她一下,却不防被这小孩咬了手臂,往前一个踉跄。
“啊!”
“啊!”
嘣咚!
宿卫彻底按捺不住了,一把推开了偏殿的门。
微暗的光线下,贺穆兰趴在那个“小宦官”的身上,对方衣衫大开,露出一截光滑的颈项,眼睛里全是泪光。
贺穆兰拱着身子,一只手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