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可在平城的那次封赏之中,她也不过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得到的封赏也大多是财帛等物,也只官升了一级,其他什么都是没有的。
前世的花木兰并没有政治上升的野心,所以得了大量的财帛,高高兴兴的就回了黑山。可如今的贺穆兰已经成了拓跋焘和朝廷博弈的关键,拓跋焘也想借由这个试探朝中和军中对他大量启用年轻将领的反应。
甚至连狄叶飞,都是因为担心贺穆兰一枝独秀太过招人嫉恨,而被拓跋焘刻意送入崔浩门下转移视线的。
这一切都不是如今的贺穆兰能左右到的层次,如今她正在关心的,是自己的好友狄叶飞能不能参加两天后的大朝。
他的状况糟透了。
“你忍住,如果实在狂躁的难受,你就咬着被子。”
贺穆兰按住正要撕扯自己衣服的狄叶飞。
“你要控制住自己,否则两天后去太和殿,你该怎么办呢?”
“我会忍住的……”
狄叶飞的眼睛里透出狠戾的光芒,“我一定会摆脱它……”
贺穆兰如今和狄叶飞处在礼宾院的卧室之中。自从狄叶飞在宫中因为冷酒而差点出事以后,宫中便把狄叶飞送到了她这里。
因为她和素和君保证过,她会帮狄叶飞彻底摆脱五石散的控制。
在贺穆兰想来,五石散不过是一些中成药的集合,在这个炼药技术不发达的时代,药物的纯度有限,绝不能和后世那些臭名昭著的禁/药相比。
可这么不科学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这该死的五石散,居然让一个才用了不过十几天的人频频发作,有的时候甚至有近乎于自残的迷乱。
而依照医官的说法,这五石散要是小心“发散”,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它的伤害要日积月累才能看出来。可如果在食用五石散的时候有一次“发散”不成,身体就用永远有沉疴积着,要不用五石散“疏散”,热气和寒气就会互相干扰,让人神智错乱。
毕竟是道家的药物,除了一定的科学原理,总还是夹杂着一些贺穆兰无法理解的玄术在其中,而每个人炼制的五石散都是不一样的——谁知道狄叶飞的五石散里搀了哪些“药头”?这都是每个炼制之人的秘密。
而狄叶飞那盒已经都给他用完了……
因为冷酒之后的后遗症,狄叶飞开始进入一时清醒,一时迷糊的状态。清醒的时候,他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迷糊的时候,甚至会发生让人尴尬的情况。
比如说抱着贺穆兰的胳膊求她掐断自己的脖子什么的。
据说五石散会放大使用者内心里一些潜藏的信息,学过一点心理学的贺穆兰察觉到这是狄叶飞本能对强者的一种臣服心态,一种略有些自虐倾向的宣泄。
这种情况通常在纤细又敏感的男人身上表现出来,他们幼年的经历或是成长过程中遭受的挫折之类会对他们的潜意识造成影响,又在长大后因为价值观的不一致而把这种倾向压抑在心底。
狄叶飞大概觉得这种倾向很让人难堪,所以一旦等自己清醒过来发现又拽着贺穆兰做出各种过分举动之后,总是露出恨不得一头撞柱子的情形。
“不必这么觉得羞愧,每个人都有生病的时候,你现在不过是在生病。”贺穆兰将他刚刚情绪失控而变得散乱的头发拨到脑后,“还记得我身受重伤,连如厕都要别人帮忙的事吗?我还尿了裤子……”
贺穆兰转移开狄叶飞的注意力,她知道狄叶飞一直以来承受的压力太大了,以至于甚至寻求药物上的刺激。
但这种压力的疏导大部分只能靠他自己。
“那不一样,火长……那不一样……”狄叶飞闭了闭眼。“伤好了,你依然是威风凛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