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狄叶飞虽美艳,但崔浩的气质远不是现在的狄叶飞所能比的。
但崔浩一到而立之年就留了一把胡子,一望便是男人,就没有这狄叶飞来的显眼了。这样一位美姿仪的年少将军,脸上却有一片明显是挨了揍的痕迹,怎么能不让其他人可惜?
也真下的去手!
“你这脸怎么回事?”拓跋焘睁大了眼睛,“你和谁斗殴了吗?”
军中互相争斗乃是重罪,狄叶飞吓得连忙摇头。
“并非斗殴,是末将不小心……”
“谁不小心打了你?”
拓跋焘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狄叶飞暗暗叫苦,说吧,那是丢人丢到皇帝家了;不说吧,就算是吃个哑巴亏;若是胡说,那便是欺君之罪,也得不到好。
他只是低下头:“陛下,此事说来话长,和我出使高车也有些关系。”
“那你长话短说。”拓跋焘唤狄叶飞来就是为了听他一路的见闻的。“几位族长还没到,时间空闲,你说吧。”
狄叶飞本就担心闾毗因为这件事和魏国结怨,此时拓跋焘相询,便从自己开始出使之事说起,件件桩桩,仔仔细细的说了起来。
大帐内的众大臣有许多都有出使的经历,但哪里经历过这样奇怪的事情:一介男子之身,居然被敌国的高官当成女人,甚至掏心挖肺地给予方便,到了最后,那敌国的高官竟然是自己国家的盟友,怎么也兜不出去了。
至于他如何抢了赫连定的马,如何杀了使者,由于内容实在是惊险,帐中诸人都听得极为入神。听到赫连定如何杀出重重包围之时,甚至有人大喝了一声“好”字。
“这赫连定,确实是极有韧性之人。”拓跋焘没想过他回国之路这般艰难,忍不住起了爱才之心。
“无论如何,这人我一定要收服了!”
狄叶飞并不知赫连定厉害,也不知道赫连定如今做了什么,见拓跋焘如此说,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起金山一战的事情。
待说到贺穆兰带着虎贲骑千里救援,最终把柔然人吓跑之时,许多人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你说没烧成的煤会有毒气?”崔浩却关心的是其他事情。“高车人会炼制这种毒煤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等几位族长来了,您可以问问。”
狄叶飞从小对有学问的人心怀敬畏,见这位姓崔的高车使白面微须,气度俨然,和旁人与众不同,恭敬道:“不过与其说是炼制出来呃,不如说还没有炼制完全,所以才有危险,要炼这个,就要废掉不少煤。”
“崔太常从不说无谓之言,你问起毒煤,究竟是何意?”古弼和崔浩同朝为官,开口相询。
崔浩摸了摸胡须,笑着道:“我在想,若是能用什么罐子把那毒煤装了,攻打敌人的时候用投石器抛进敌营里去,毒烟一起,岂不是能兵不血刃的赢了?”
旁人没见过那毒烟,狄叶飞却是见过的,见崔浩居然用这种笑眯眯的语气说起这么可怖的事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中对这位汉臣更加敬畏了。
“不好,毒烟虽然有效,但用这种办法赢了,未免有些胜之不武。再说,如果风向不对,毒烟误伤了自己人,岂不是成了诸国的笑话?”
拓跋焘否定了崔浩的说法。
“崔太常要是感兴趣,可以让匠人研究一番,但不可沉迷这种歪门邪道。”
拓跋焘是典型的好武之人,对这些小伎俩不怎么看得上。
偶尔作为奇招用用还可以,若真是当成打仗前的依赖,他第一个不同意。
还好贺穆兰不在,若是她听到此刻崔浩正在想法子制造出古代的大规模化学武器,一定惊的是张口结舌。
没一会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