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是亮堂的一件卧室之内,一个浑身一丝不挂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朦朦胧胧里,她仿佛是见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却又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于是抬起了自己的手。
浆糊一样的脑袋里,已经使其有些意识不清,但下一刻胳膊肘上传来的刺痛感,又让其清醒了不少。
“真是他?”
就在她看清楚了站在床榻一旁的那个人的时候,瞬间的一股气血冲脑,屁都还没放一个,头一歪,居然又是晕死了过去。
“看你把她吓的,要不然您老先回避,让老鳄我那张帅死女人不偿命的脸,先给她养养眼您再出来?”
站在床边的宋钰一听这话,好悬没把龙头鳄扔出去。
这丑货居然嫌弃自己丑?
难道杂家那帅比潘安的脸,不比他强?
只听龙头鳄一边双眼直勾勾的盯视着床上的女子,一边又是一阵的嘀咕道:“属实是您老的脸白的就跟鬼一样,细眉大眼的瞅着都瘆人,谁瞧见您准保一准的当您是鬼,这还以为自己死了呢,看把她激动的,差点咽了气。”
宋大蛤蟆十分以及特别的无奈,更是懒得和这货斗嘴,索性直接断绝了和龙头鳄之间的联系,耳根子这才清净了下来。
于是再打量起床榻前被他洗干净了的女人,砸吧嘴的咽了口唾沫。
不是他眼馋这身子,委实是联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犹
记得当年自己第一次救她的时候,也就是她被她的亲爹锁在龙宫地牢里的那个时候,以及最后自己还得为其收拾屎和尿的日日夜夜,宋钰直倒胃口。
只是不曾想,居然又在大罗天境里见了面,还是以这种别开生面的情景,委实让宋钰有些意料不到。
不过想想他也有点想笑。
如此贪恋权势的一个女人,咋的就能够混到如此的地步呢?
还被人当成了斗人场上的奴隶来观赏,比起头一回的牢狱之灾,可没好到哪里去。
就在蛤蟆盯着那一撮毛有些愣愣出神的时候,刚刚由于太过激动而昏过去的女人,这一次又是睁了眼。
依旧的有些茫然,依旧的稀里糊涂,甚至是有些不太相信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她一直心心念着的那位。
直到亲手抓到宋钰的手,并且反复确认了以后,这才一个没绷住,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见她如此这般的模样,好好的一位公主,这都成了奴隶了,宋钰也是心生可怜,但是话到了嘴边,属实不知道是该说点啥好,只能任凭着她在那的嚎啕大哭,直到哭累了为止。
宋钰自己搬来了一个凳子,就坐在床边,但见俏脸上泪痕未消,便顺手给她擦了擦道:“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越哭越像猪!”
一瞬间,紫怡乐了,又是哭又是笑的,完全就跟个傻子一样。
因为她似乎又重新找到了这只蛤蟆妖身上的熟
悉感。
嘴贫的都能杀人,但这时却带给她无比温暖的感觉。
正当她想要好好的缅怀一下的时候,蛤蟆却又是大煞风景的挤兑道:“都这么多年了,这怎么还是一副平板上带俩豆,丝毫的不见长啊!”
霎时间,紫怡仙子立马脸色通红的就跟一个红苹果,不禁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呐,伸手要挡,却哪里还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蛤蟆那满脸的坏笑而无可奈何。
兴许是怕此时的紫怡仙子太过于的激动,宋钰在有意揶揄了她几句以后,这才随手一挥之间,凭空便变出了一条绯红色的大褂,再轻轻的落到紫怡仙子的身上之际,后者才露出了稍显安心的表情。
尽管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