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是那個女人發給牛傳統的簡訊‐‐讓他去殺朱能的簡訊。
朱能也很激動，拿著手機看了半天，然後說：&ldo;明天，我們去查一查給你發簡訊的這個號碼的主人是誰，她一定就是主謀。&rdo;
牛傳統一怔：&ldo;你不是說主謀是許嵐嗎?&rdo;
朱能瞪著眼睛，直直地看著牛傳統，神色飄忽不定地說：&ldo;也許是，也許不是……我也不知道。&rdo;
牛傳統點點頭說：&ldo;明天去查一查就知道了……對了，怎麼查?&rdo;
停了一下，朱能說：&ldo;你充過手機費嗎?&rdo;
&ldo;當然充過了，怎麼了?&rdo;
朱能說：&ldo;你充手機費的時候，告訴營業員手機號碼以後，她是不是要問一下號碼的主人是不是牛傳統?&rdo;
&ldo;對呀，她怕我充錯了話費。&rdo;牛傳統突然明白了，&ldo;你的意思是明天咱們去給這個號碼充話費?&rdo;
朱能輕輕地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牛傳統吞吞吐吐地說：&ldo;你說……有了這幾條簡訊，警察會抓她嗎?&rdo;
朱能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像是在想什麼，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說：&ldo;可能會吧……你說，她一開始要你殺我，後來為什麼又不殺我了呢?&rdo;
牛傳統搖搖頭，一臉茫然。
&ldo;她為什麼又讓你給白晶晶送刀呢?對了，你確定沒有拿刀捅白晶晶?&rdo;
牛傳統急了：&ldo;我真沒捅她，我把刀往她懷裡一塞，就跑了，真的沒捅她。&rdo;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里明顯有了哭腔。
朱能倒吸了一口涼氣，說：&ldo;那就是說……白晶晶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她就為了騙取我的信任竟然自己捅了自己一刀?&rdo;
牛傳統抖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這麼狠的女人，竟然拿刀捅自己。在他的印象中，女人都是很膽小的‐‐她們怕老鼠，怕蟑螂，怕黑……
&ldo;有一件事我總想不明白……&rdo;朱能喃喃地說。
&ldo;什麼事?&rdo;
&ldo;就是那天晚上在如意旅店發生的事。是誰約我去的?窗戶外面出現的穿紅色雨衣的人是誰?最後進入房間的又是誰?&rdo;
牛傳統垂頭喪氣地說：&ldo;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說實話，到現在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rdo;
朱能沒理他，自言自語地說：&ldo;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如此著急地讓我去找玄奘頂骨舍利?一個月時間……他們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rdo;
&ldo;你說我買輛二手車，還是分期付款買輛新車?&rdo;牛傳統答非所問地說。
朱能愣了一下，說：&ldo;你有沒有聽我說話?&rdo;
&ldo;聽著呢，聽著呢。&rdo;牛傳統一邊伸懶腰一邊說。
朱能幹咳一聲，說：&ldo;今天晚上，我在你這兒睡吧?明天一早，咱們去查一下那個手機號碼的主人……&rdo;
&ldo;我也去?&rdo;牛傳統愣了一下，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