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別胡說!老袁已經……&rdo;侯兵瞪了她一眼。
朱能默默地點上一支煙。
他們只知道老袁、孫空、白晶晶出了車禍，卻不知道這幾天老袁他們一直和朱能在一起。而且，還在糾纏他。
度假村的領導封鎖了消息，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又過了一會兒，侯兵說：&ldo;不早了，咱們回去吧，別耽誤朱老師休息了。&rdo;
很快，幾個人說說笑笑地走遠了。
朱能注意到，袁慧沒有笑，心事重重的樣子。他關上了房門。外面風更大了，吹得窗戶&ldo;啪嗒啪嗒&rdo;響。
他看了下時間，快十二點了。
窗戶一直在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進來，又像有什麼東西要出去。
老袁會回來拿手機嗎?
門突然響了。
朱能走到門前，從貓眼裡看出去，是袁慧。
他拉開門，小聲地問：&ldo;你怎麼回來了?&rdo;
袁慧站在黑糊糊的門外，指著裡屋的窗台說：&ldo;朱老師，那是您的手機嗎?&rdo;
&ldo;進來說吧。&rdo;
袁慧朝里探了探頭，說：&ldo;不了。朱老師，那是您的手機嗎?&rdo;她的神情有些異常。
&ldo;你問這個幹嗎?&rdo;
&ldo;沒什麼，隨便問問。&rdo;很明顯，她撒謊了。
&ldo;手機是我的。&rdo;朱能也撒謊了。他怕說出真相以後，袁慧會被嚇暈過去。
&ldo;哦……那我走了。&rdo;
&ldo;哎!&rdo;朱能叫住她，猶豫了一下，問：&ldo;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rdo;
袁慧左右看了看，吞吞吐吐地說：&ldo;告訴您一件事兒……您別害怕啊。&rdo;
朱能頭皮一陣發麻。
下午，沙淨也說過這句話。然後，他就說：&ldo;我們正在給孫空、老袁、白晶晶出殯……&rdo;
現在，袁慧又說了同樣的話。接下來，她要告訴他什麼?
朱能直直地看著她。
&ldo;您的手機和老袁的一模一樣。&rdo;袁慧小聲說。
朱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說：&ldo;一模一樣的手機多了。&rdo;
&ldo;朱老師，那我先回去了。&rdo;
走了幾步，袁慧轉過身，低聲地說：&ldo;我聽人說，午夜十二點的電話，千萬不能接。因為，因為很可能是那邊的人打來的……&rdo;
這一次，朱能抖了一下。
&ldo;朱老師，您沒事兒吧?&rdo;
&ldo;哦，沒事，有些受涼。&rdo;朱能掩飾著心裡的恐懼。
袁慧往前走了一步，看著他說：&ldo;您的臉色不太好……&rdo;
她還沒說完，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兩個人同時抖了一下。
袁慧一下就停住了口。
這時候，正好是午夜十二點。
手機一直在響：&ldo;丁零……丁零……丁零……丁零……丁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