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他的恩人嗎?
牛傳統乾咳了一聲。
對方停下了腳步，說：&ldo;你怎麼了?&rdo;
是恩人的聲音，牛傳統鬆了一口氣，說：&ldo;你怎麼不開燈?&rdo;
&ldo;哦，燈泡壞了，我剛出去買了一個。&rdo;
等了一會兒，燈還沒有亮起來，恩人也沒有出聲，牛傳統不好意思乾咳了，他想下床看看。躺在床上積攢了些力氣，他一下坐了起來。
他的臉和另一個人的臉撞在了一起。
&ldo;誰?&rdo;牛傳統顫聲問。
幾乎在同時，一個呻吟聲響了起來‐‐是恩人的聲音。
牛傳統的心揪了起來。
黑暗中，他趴在床邊，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他屏住呼吸，一動不動，不聲不響，他的臉距離他只有幾厘米……
&ldo;我想看看你睡著了沒有。&rdo;
牛傳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這句話。沉默了一陣，終於說：&ldo;你怎麼不把燈泡換上?&rdo;
&ldo;太黑了，看不見。&rdo;
停了停，牛傳統又說：&ldo;你不是抽菸嗎?打火機呢?&rdo;
他竟然不說話了。
牛傳統在黑暗中很尷尬，硬著頭皮又說：&ldo;我姓牛，叫牛傳統，我不是壞人，真的，原來我給動物園供應生肉，後來……&rdo;
&ldo;你認識孫空、老袁和白晶晶嗎?&rdo;恩人突然問。
牛傳統怔了一下，說：&ldo;不認識。&rdo;
燈突然亮了。
他站在燈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ldo;我叫袁天剛。&rdo;他的表情飽含深意。
牛傳統慢慢地下了床，說：&ldo;謝謝你救了我，你放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雖然現在我沒有錢，可是以後，以後我有了錢……&rdo;
&ldo;哦，不用了。&rdo;說完，袁天剛又在門前蹲了下來，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奇怪，像是在想一件很恐怖的事，又像是在想一件很開心的事，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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