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
他踉踉蹌蹌地繼續朝前跑。
身後那個腳步聲又響起來：&ldo;咔嚓‐‐咔嚓‐‐咔嚓‐‐&rdo;
朱能不敢跑了，他的雙腿都軟了。旁邊有戶人家的大門似乎虛掩著，他一扭身，進去了。他從裡面把門閂上，趴在門縫上往外看了看，外面黑黑的什麼都看不到。
轉過身，朱能又看到了一個黑影站在他面前。
這一次，他真的嚇傻了。
&ldo;你是誰?&rdo;黑影冷冷地問。
聲音有些耳熟……朱能想起來了，是那個賣年糕的人。
&ldo;我是朱能。&rdo;
賣年糕的人冷冷地說：&ldo;我不認識你。&rdo;
&ldo;那天，我買過你的年糕。還有，在西天影視度假村，我見過你……&rdo;
&ldo;你有什麼事兒?&rdo;
&ldo;我出差，順路過來看看……看看老袁的父親。&rdo;
&ldo;你走錯門了。&rdo;
&ldo;太晚了，我能不能在你家住一晚?我給你錢。&rdo;他不敢再出去了。
&ldo;我家就一張床。&rdo;
&ldo;沒關係，我坐著也能睡。&rdo;
默然半晌，賣年糕的人說：&ldo;進屋吧。&rdo;
屋裡很黑，什麼都看不見，安靜極了。有一股年糕味，還有烈酒的氣味，摻雜在一起很難聞。
&ldo;怎麼不開燈?&rdo;朱能問。
&ldo;停電了。&rdo;
朱能的菸癮上來了，他掏出煙，卻想起打火機掉在老袁家了。猶豫了一下，他問：&ldo;你有打火機嗎?&rdo;
&ldo;沒有。&rdo;
朱能挪了兩步，碰到一把椅子，他坐了下來。
賣年糕的人沒有出聲，不知道在做什麼。
朱能不知道這個屋子裡有什麼擺設，或許，和老袁家的擺設一模一樣;或許，屋子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他孤零零地坐在那兒……
過了一會兒，他感到肚子鼓脹，想撒尿。
他不知道該去哪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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