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凡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神色复杂的耶律余里衍。
“你在担心我?”
“我没有!!!我说过,你会死在契丹铁骑的脚下!!”
耶律余里衍猛地惊醒,怒骂一声,重新盯着远处的战场。
赵不凡淡淡一笑:“你可千万别喜欢上我,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很好!”
耶律余里衍冷漠道:“我不可能喜欢你,我只会喜欢最伟大的勇士!”
“那可不行,因为我就是强者!”
“你这是无耻!”耶律余里衍气得大骂。
“很多人都这么说!”赵不凡随口回了一句,重新把目光放回远处的战场,闷了片刻,微笑着接道:“我不知道耶律大石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有什么谋划,但我知道一点,如果不出意外,析津府东边濒临渤海的平州已经被我们大宋攻破了,几万大军应该会很快西进,从东边杀向这析津府,希望耶律大石也早有准备。”
“什么?”耶律余里衍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抓着赵不凡的胳膊,焦急质问:“这不可能,你们的动向我们大辽都很清楚,根本不可能还有兵马,而且你们怎么去的平州?”
赵不凡耸耸肩:“很抱歉,大宋在登州海岸有一支数万人的平海水师,由于他们是独立北上,呼延庆全权指挥,所以不再我的考虑之中,我也不曾记录下来,任何战略部署图上都没有!”
平州西边就是这南京析津府,东边则濒临渤海,耶律大石因为拿到了赵不凡的战略部署图,把大宋的兵力情况摸清了,因而几乎没在平州设防,仅靠常规留驻的那点兵力,根本不可能挡得住数万大宋水师。
耶律余里衍哪里不清楚这些,急地脸都涨红了,咬牙斥骂:“赵不凡,你太狡诈了!!”
“这是夸奖吗?”赵不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耶律余里衍紧咬着下唇,深邃的眼睛里燃起熊熊怒火:“你不会得逞,耶律大石一定会阻止你!”
赵不凡正要说话,急促的马蹄声却从身后传来,他回头望去,却见一员哨骑犹如风驰电掣般快马奔来,那匹战马身上还插着两支利箭,马上的人披头散发,战甲破碎,显得极其狼狈。
很快,哨骑来到近前,慌张下马,从怀里拿出一块大印,满脸痛苦地跪到地上。
“王爷,李邈大人率兵自易州西进,行至五回岭,突然遭到大批辽军伏击,全军覆没,李邈大人率残部突出重围,紧急撤往易州,又在太宁山下遭到大股辽兵截杀,深受重伤,只有数十人护着他退到易州城,没想易州城已经被辽军攻占,李大人也被辽国人俘虏,那些辽国人逼迫李大人投降,许诺让他在辽国南府做官,李大人宁死不从,大骂辽人一通,最终咬……咬舌自尽!!”
“李大人殉国了?”
赵不凡难以置信,吃败仗很正常,从北伐开始的那一刻,他就没觉得会全战全胜,那是不可能的事,可怎么也没想到李邈竟然没能逃脱,这可是他的老上级,也是整个大宋官员中极少数让他钦佩的人。
他的眼眶瞬间就有些泛红,李邈当年的关照还历历在目,眼下却说没就没了,如何不让他心痛。
可现在却不是伤心的时候。
辽国大军为什么会出现在五回岭,这五回岭西边就是刘延庆的大军,东边是易州,李邈此番西进与刘延庆汇合,怎么都不可能被大股辽军埋伏,而且易州还提前失陷了,这支辽兵又是打哪儿来的,有多少人?难道这就是耶律大石的部署?他根本就不是针对东路军主力,而是另有想法?
无数的疑惑出现在赵不凡的脑海,他忍住伤痛,急声询问:“辽国在易州附近有多少人马?”
哨骑悲痛道:“至少有二十几支人马,具体人数没人知道,但总数至少也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