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通知了他的爸妈,然后又回到医院焦急地等。
这事情太轰动,当时就传到了学校领导的耳朵里,徐韶洋的班主任还有班上的几个同学都来了。
手术室里头一直没有消息,我的心又堵到嗓子眼来了。我在医院的走廊里默默祈祷,祈祷老天不要夺走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
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到了晚上十点钟,当手术室的灯灭了之后,所有人一拥而上,围在医生的身边期盼地望着。而我,只能在外围默默地担忧。
好在那医生微微笑了一下,说道:“病人的脑骨受创,做了修复手术,比较成功。但是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确定创伤对病人的脑部是否有影响。”
听见医生这么说,众人这才安心了许多。
既然得知徐韶洋暂时脱离了危险,老师和同学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我看着徐韶洋从手术室被推进了监护室,捂着胸口站了一会儿,我多想留下来陪着他,哪怕是让我整夜不合眼也心甘情愿,他是为了我才伤成这样的。可他的家人都在这里,我也没有立场留下来。
我走过去准备跟徐韶洋爸妈道别,这时候,听见徐韶洋的爸爸垂头丧气地说了一句:
“上哪去找那么多钱?”
徐妈妈略显焦急地问道:“多少钱?”
徐爸爸叹息一声说道:“医生说还不知道洋洋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估计这一趟下来,没个20万是不行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堵,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敢开口。
徐韶洋家里的条件我很清楚,跟我们家差不多情况,安安稳稳生活自然是不成问题,可要是突然有什么需要大钱的时候,就彻底难住了。
20万,这对于普通的家庭来说,真的是一笔不小的钱。
我一路走回家,脑子里回响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那20万该怎么办?
回到家里,养母坐在沙发上涂脚趾甲,妹妹已经睡下了,我本想直接回房,可我心里一直担忧着徐韶洋的医疗费。养父平时都把钱交给养母保管,不然她不工作哪来那么多钱打麻将挥霍。所以咬咬牙,走到沙发那里坐下。
自从上次被她毒打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说话了,我很艰难地开口说道:
“妈,我有个同学受伤了,手术费很贵,我想,跟你借一点钱,我以后赚钱了还给你。”
这话说得很谨慎,我用的是借这个字,只为能提高可能性。
养母翻着白眼看了我一下,凶道:“你当我是开银行的,说借钱就借钱。你现在哪顿饭不是吃我的,拿什么还给我。”
我忍着不跟她杠上,想了一想,又是低声说道:“我过几天就放暑假了,一放假我就去找兼职,挣到的每一分钱,我都交给你。”
养母沉默了一阵,边涂脚趾甲边说道:“就你挣那点钱,还不够我一局麻将,顶个屁用。你还是死心吧,别想从我这里打主意。”
看她板着脸不想搭理我,我心也就凉了,没指望在她能帮我。
回房间之后,我把所有存下来的钱,一共五百多块,准备明天给徐韶洋买一些营养品,水果之类的,等他醒过来之后就可以吃了。
第二天就是期末考试最后天,我提前交卷,搭车来到医院门口的水果摊,买了水果去病房看徐韶洋。
这会儿他爸妈不在这里,反倒是进去之后,见到一个穿着陵兰一中校服的女生背影坐在病床前。
我上前轻声叫了一下:“请问你是?”
那女孩一转身,看到我来也有几分好奇。她应该比我大一两岁,长得很漂亮,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清新脱俗。
她露出洁白的牙齿微微笑道:“我是徐韶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