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各取所需,并行不悖,既收教化之功又无堵塞言路之虞。”
“你果然是有主意的聪明人。”归德长公主赞道,“那可否为我出一个主意?你引荐的程盐商的确是可用之人,不过他的秉xin有些不太好使唤,你看如何是好?”
李佑想起程老爹书呆气个xin,确实只适合拿来当招牌,凭着他眼下名声,忽悠回一个盐业公会掌事什么的还好说,但真要使他办点不上台面的事却未必好用。“此事易尔寻他一个近亲,以利相联共谋富贵,再借他之名行事即可。至于程老爹本人,供起来算了。”
归德长公主继续赞道:“好得很这个人选又该是谁为好?”
“承父业天经地义,他若有儿能利用起来好…”李佑继续出谋划策。
“可惜他儿远在三边,一时半会回不得京,京中只有你想染指的一个小娘。”
关于程小娘,李佑至少已经朝长公主索要了三次,均未得逞。
绝对不是李大人除了这位就找不到别人当小妾。他之前听到过一个经验之谈,道是京中nv眼界大,生xin多骄逸贪婪,而且不愿意离开京师。外地人若在京城娶了小,常常被惹得后宅不宁,如果要回乡,那是nv方全家上阵来闹。因而李大人堪称是“一直在克制,始终很谨慎”。
目前只有这程家小姐相貌不错,脾xin天真比较令人放心,是上好的暖被窝人选,所以李佑始终孜孜以求。
不过听见长公主主动提起程小娘,李佑大为警惕,“殿下什么意思?”
“按照你的想法,程家若有合用的nv婿,应当是一个不错的办事人选。”
如果是别人,估计要下意识的问,程家哪来的nv婿?但李佑直指问题核心:“你说的程家nv婿将是何人?”
归德千岁沉yin片刻说出一个名字:“王启年。”
李佑登时大怒,“你要用这个人?此人可是觊觎我这位置的仇人”
这反应在长公主预料之中,“但他不是我的仇人。”
李佑暂且忍气吞声问道:“你有什么理由一定要用他?”
归德千岁很冷静道:“程盐商感于全家落难时受王启年暗中照拂,以及当年口头之约,本就yu招他为婿,我为何不作此顺手人情?他们若成翁婿一体,行事便利。此为一。
人人皆知王启年当初投效于我,我若弃之不顾,岂不寒了别人之心?如今他无路可走,忠心不成问题。此为二。
王启年此人干谋算都是有的,足可使用,只不过时运不济。前些日他表示愿意弃官为我效力,而且也是明白人,那我为何不用?此为三。”
李佑大喝道:“你住口盐业法是我所创,你一手将我排斥在外,一手从我这里把程老头索要过去,这都可以,我能退让。但你却又把我的仇人引进此事,再把我意中nv送与仇人,你认为这样还不算过火?”
认识几个月以来,归德长公主首次被李佑喝斥,而且也是十几年来首次被人喝斥,不禁楞住片刻。
李佑不等她反应过来,继续斥道:“以你的富有,京师盐业这点银很值当你入目么?竟然不惜与我决裂?”
千岁殿下拍案道:“鼠目寸光盐业之中,金银如海,何不可为我所有?”
归德长公主的谋划当然不像李佑想的买卖盐引、长期债券那样简单。李佑那建立京师盐业公会的设想只是利用自己粗浅的学识创造了一个救急平台,但却为归德千岁的思维打开了一扇窗户,她对如何大化利用这个平台考虑的为深远。
她的势力加上京师盐业公会这个平台,应该能够转化为控制北直盐引的上游总商。各大总商下面再依附有运商、散商等不同角sè,这样就可以形成管理简单、体系严密、专业分工明确的盐业联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