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感慨的早了,只听李佑继续发言:“两种邸报,可用二名。专功教化者,可名之为洁本,专为事理如送御史看者,可名之为足本…”
洁本?足本?大概是李大人想不出别的名字了罢。
满殿多是饱读诗书、号称有书无所不读的读书人。猛然听到这两个很有内涵的名字,有的会心一笑,有的忍俊不禁,有的若有所思,有的神情银荡,有的无动于衷…
少年天子一脸迷惑的看着诸卿,这是怎么了?
景和七年最后一次君前议事,便在轻喜剧中结束了。
二百六十九章 李大人的过年日记
二百六十九章李大人的过年日记
十二月二十二日是冬至节,在李佑上辈里没有太深印象。
其实对京官们重要的意义在于,过了冬至节就到了一年一度的放假时间按纸面规定,官方假日是冬至节三天、元旦五天、元宵十天,其实à作中都是从冬至节一口气歇到元宵后了,当然中间夹杂着元旦节入贺、南郊祭天等大礼。
从制度上看,饱受朱家苛待的大明官员们每年也就这一次官方长假,或者说就这一次休假时间。作为假期开端,冬至节自然在官员们心目中无比神圣了。
但在冬至当日,李大人作为被人羡慕的大朝会导驾官却累得半死,据记载步行路线图如下:
刚过半夜便入宫走到乾清én,伙同他人迎出天到建极殿,又伙同他人从建极殿裹挟(此词大不敬)天到正殿皇极殿,仪式完毕后再从皇极殿裹挟天回建极殿。
随后从建极殿继续裹挟天出发去慈圣宫,又从慈圣宫出来将天送回大内算了事。
等李三官做完差事回到寓所已经是下午,朝服都懒得脱,倒头上án像死猪一样睡到次日早晨。
二十三日,李中书去内晃了一圈。下午内开始封印关én。晚上按照惯例用公帑设公宴,所有中书舍人大吃大喝一番后如鸟兽散,各自回家过年。
没了公务,心里忽然闲下来,人就会多愁善感一点。
夜间独守空闺的李佑忍不住长长叹息,又该过年了啊,每逢佳节就思亲。如果在京师坐稳了位置,明年是不是购入宅将全家搬到京师?
其实鲜劲过了后京城也没什么意思,做官不像官,完全没有作威作福的感,也没有在地方的虚荣自在,别提这挥之不去的孤独感。要不要求一求许尚书,谋个外放回江南的位?
二十四日,尚宝司也有公宴,盛情邀请李大人去参加。按说李佑的尚宝司丞是个虚衔,不用去参加尚宝司的活动,但他莫名其妙兼了导驾官这个固定属于尚宝司的差事,所以也被尚宝司毫不见外的邀请了。
尚宝司里多是权贵弟恩荫入职,换句话说就是气质很纨绔,直接在本司胡同里包下了大场,美人满地走,醇酒论缸有,戏曲杂耍一应俱全。
对此李大人感到很对胃口,便忘了这几日的疲倦,不辞辛苦的欣然应邀了。
欢声笑语,觥酬jā错,酒池ro林,今宵酒醒何处…李佑再睁眼时,怀里是一个不认识的美yàn丰盈的**。
两人眼对眼,她小心翼翼问道:“老爷是不是那个在宫中做事的苏州李?”
李佑下意识点点头。
“啊”*i动地尖叫几声,顾不得穿衣裙也顾不得外面天寒,下án飞奔出去。又隐约听见她语无伦次地喊道:“刘妈妈奴家昨夜睡了苏州那个李行里都晓得他要采风制圆圆曲的大仙保佑应在奴家身上了”
李惆怅的无语,昨晚那些un蛋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什么货sè?皮囊不错,但完全没有内涵啊。趁着别人没来sā扰之前,他立刻匆匆套上衣服走人了。
ā几句后话,自此本司胡同刘妈妈院中开始厚颜无耻的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