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可是赵管事身上所穿黑袍?”
那婢女双手接过布条,仔细看了又看,白着脸道:
“回小主,这布料确是赵管事衣物上的。”
“你能确定?”
锦歌闻言心中一慌,忙正色道。
“老奴确定。”那婢女苍白着脸,仿佛生怕锦歌不信她一般,详细说道,“府中下人衣物皆是由老奴一手操办,赵管事这件黑袍本是去年生辰时,陈管家赠的料子,虽不算多名贵,但在下人服饰里,尚算好的,因此老奴一直记得。”
问完话,桂圆遣了老婢女回去,且告知此事需得保密。
老婢女本就与赵黑子相熟,自然点头应允,眸中含着泪,踉跄着脚步回去。
锦歌握着手中带血的布条,一时间摸不着头绪。
第31章 说服管家
相府管家陈福快马加鞭赶回府中时,已近午时。
锦歌在前厅里来回踱着步子,焦急万分。
面前桌上那一块沾了血的布条,已被逐渐风干,在屋内尚能闻见幽幽的腥味。
陈管家佝偻着身子,一手提着袍子,小跑过来。
桂圆早些时候便在厅外盼着他了,一见陈管家身形,忙迎上去,顾不得平日里的规矩,哆嗦着唇道:
“陈管家,小主一早就等着您了,快随我进来吧。”
陈福沉着面色,向她稍一点头,当下加快了脚步。
桂圆迈着碎步行在陈福前侧,为他一手撩起前厅的纱帐,陈福躬身进去,尚未来得及行礼便被锦歌一把扶住手臂。
“福爷爷,事关紧急,眼下无需顾忌这些虚礼了,你且过来看看。”
陈福随锦歌走到桌旁,一眼便瞧见那块染了血的黑布条。心中一震,忙将那布条拿在手中细细查看,面沉如水。
“这布条是今日一早有人送至门口侍卫手中的,我找婢女问过话,说像是赵管事身上那件黑袍上的布料。我不放心,忙派人去寻他,谁知侍卫回来说将赵管事平日里去过的地方都找遍了,并未寻到人。我这才发觉不对,命人将此事火速告之您与爹爹。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双月宫宫门紧闭,不许人出入,派出去的人也打听不到风声。福爷爷,您可听说到底出了何事?”
陈管家闻言,面色更加阴郁,盯着手中布条,一双粗糙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锦歌见他这副神态,当下蹙了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管家沉思片刻,抬眸看着锦歌,面上竟是慌色,颤声问:
“这布条可知是何人送来的?”
锦歌抿着唇,无奈的摇了摇头。
“适才问过守门的侍卫,只说那人四十来岁,穿着件灰布褂子,送了东西便脚步匆匆的往南去了,并未留话。
方才我已命人将此人画像作好,暗地里去寻他,只是……京城往来人口众多,只怕是大海捞针呐……”
见锦歌小小年纪便能将事情处理的有条不紊,陈福颇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娇小人儿。
一想起如今生死不明的赵祥,陈管家又悬着一颗心。
“哎,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
锦歌见陈福垂着眼睑盯着手中布条一声叹,仿佛若有所指,忙看一眼身旁的桂圆,上前一步问:
“福爷爷何来如此一说,您可知今早赵管事为何事出府?”
陈管家不曾想到旬日里顽皮的锦歌竟如此机警,从他一句话里便听出了几分不同寻常之处。
忙借着转脸轻咳一声,掩了面上哀色,朝锦歌徐徐一躬身道:
“今日辰时老奴出府时,已听闻他天没亮就出去了,老奴以为是相爷安排的,便未过问,没曾想……”
陈管家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