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见她身形这般匆忙,只怕是有大事求母后帮忙。
果然不出所料,安陵若雅刚进殿,便听见郑太妃凄凉的哭声,安陵若雅不禁皱了皱眉。
若雅给母后和郑太妃请了安,照例说当着小辈的面儿,郑太妃该有所收敛才是。
可她竟愈发哭的厉害,若雅坐在母后身边,帮帝后揉了揉额角。
帝后安慰地微微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转脸又无奈地劝着郑太妃:
“太妃娘娘,七王爷过了年也便成年了,谈婚论嫁亦是情理之中的事,娘娘如何这般想不开?”
“帝后娘娘啊,飒儿是本宫的心头肉,本宫这些年来天天求佛祖保佑,只盼他日能在相近之所安稳度日。本宫这做娘的,虽不能日日相见,可若有个什么不适,也能时常见见儿子。如今他要与南宫公主婚配,连封地都设在了边关,此去经年,我……只怕有生之年,也难再见他几面……”
郑太妃抽噎着说完,眼睛都哭的红肿了许多。
帝后毕竟也是做娘的人,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同是母亲的伤痛,她感同身受。
安陵若雅被帝后看的有几分不自然,尽管此刻尚不能完全体会郑太妃的悲伤,却不禁想起此去青玄路途遥远。
往返便需半年,若是自己嫁过去,算着日子,只怕……却是离母后远了些……
帝后瞧见若雅眸中似有动容之色,眸光闪了闪:
“郑太妃勿要忧心,南宫燕乃青玄帝君嫡女,身份高贵,七王爷与她成婚,自然吃不得亏。”
“娘娘,这桩婚姻看似娶妻,实则是我儿嫁到青玄呐!”
郑太妃提及此事,更觉脸面无光,不由的停住了哭声,忍不住道:
“我儿虽贵为亲王之尊,却只享封地之禄。又近在青玄,未免势单力薄。他自小便骄纵惯了,哪里肯受人脸色,若是日后受了委屈,身旁连说得上话的人也没有,这叫本宫如何放心的下?娘娘……我儿命苦啊……”
郑太妃越说越焦心,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
安陵若雅愣愣地盯着流泪不止的郑太妃,若有所思的沉了脸色。
帝后见此,不由的心中一喜,又道:
“太妃娘娘,七王爷到底是个男儿身,就是日后在南宫公主面前受了委屈,左右再娶个侧妃便罢了。哪个还能动他分毫?”
见郑太妃不为所动,帝后亲自起身,奉了茶水给她,温婉劝道:
“你我皆是女子,自然晓得身为女子的难处。若是不得夫君喜爱,即使贵为公主终不过一场空欢喜罢了。想来南宫公主也不是那般不知情理的女子,不会傻到为她人做嫁衣。”
话虽如此,郑太妃依旧心中钝痛,仿佛被人剜了心头肉。
安陵若雅面色有些难看,心中不知想着什么,面色凝重。
“帝后娘娘,本宫知道此事再无挽回余地,如今我只求娘娘为我向帝君求求请,许本宫随飒儿一道去封地……”
因着心中底气不足,郑太妃的说话声有些微弱,面色不安地看了看帝后,复又低下脸去,却依旧叫帝后板了脸色。
“太妃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帝后惊道,“你我从嫁入宫中那一日便知,此生老死都只能待在这双月宫里,你身为太妃,怎会有如此妄想?速速回宫,本宫只当今日不曾听说过!”
郑太妃闻言,苍白着脸,猛地起身跪在帝后面前。
帝后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若雅吓的愣在当场。
郑太妃到底是先帝的妃嫔,论辈分是在帝后之上的,眼下如此跪在未央宫,这传出去,还不知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海棠反应的快,忙上前一把扶起郑太妃,红着眼劝道:
“太妃娘娘这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