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比较麻烦,会多受一点的折腾,要他别太担心而已呀!
这男人真是疼老婆疼到大惊小怪的地步了。
皱了下眉,她摇着头对白若蕖说:“夫人,你这样不行,得再使点劲儿。”
“我……我……”她已痛得浑身虚软,再也使不出力来了,但是她知道,她必须撑下去,不为自己,而是为了他……
剧烈的疼楚麻了四肢百骸,意识虚虚浮浮,她死命的咬紧牙关,依着产婆的交代而行——
“天!蕖,你别这样,快松口!”关仲宣看得心惊。她正死咬着自己的唇,贝齿深深陷入了下唇。
“我叫你们准备白布让她咬着,你们没有吗?”
关仲宣无心理会产婆的抱怨,怕她伤着了自己,使力地扳开她的嘴,情急之下,他不假思索地将自个儿的手腕凑到她嘴边。
她已疼得什么都无法分辨,潜意识中,只知照着产婆的吩咐,使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恍恍惚惚,她尝到了丝丝血腥气味……
关仲宣蹙紧了眉,硬是不吭一声,手腕渗出的点点血丝,远不比她惨无血色的面容更教他难受。
直到——
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传了开来,她松懈下来,他也重重吁了口气。
“恭喜这位大爷,是个眉清目秀的千金呢!”
是吗?一个可能会很像、很像若蕖的女娃儿?
他伸出手,惊喜而胆怯地由产婆手中接过打理好的小宝宝。
产婆像是对那种傻气的表情见怪不怪,完成了任务,便识相的退下。
“她生得好漂亮——”望着灵动清秀的小娃娃,关仲宣情难自已地轻扬唇角,指尖好轻、好柔地碰触她小小的脸蛋,怜惜地像是怕碰疼了她。
“蕖,她好像你。”转头望向无比虚弱的白若蕖,她牵强的撑起眼眸,对上他掩不住喜悦的脸庞。
“你……喜欢她吗?”
“当然。”他连想都没有,无比心怜地在小娃娃的额上印了记轻柔的吻。
是骨血相连吗?他看来,是那么的满足,就好像早已知悉怀中的小小人儿是他的女儿。
一阵热浪冲击胸臆,她感动地朝他伸出了手,低唤:“仲宣……”
他本能地迎向她,大掌与之交握。“什么事?”
正欲张口,她的目光让他腕际的血痕给吸住。“这……”
想起稍早前,意识迷蒙之间所尝到的血腥味,再看看他腕上的伤痕,她像明白了什么,捉着他的手,心疼地猛掉泪。“你好傻!”
关仲宣见状,单手抱着小娃儿,另一方面还手忙脚乱的安抚泪人儿。“蕖,你别这个样子,这不算什么的,你才刚生完孩子,情绪不要太激动。”
白若蕖吸吸鼻子,贪恋着他拭泪的温柔。
“仲宣,你要不要替宝宝取个名?”
“可……可以吗?”他有些受宠若惊。
口吻,有着掩不住的渴望,却又怕失望的惊怯神情,看得她好心酸。那一刻,她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你是孩子的父亲,还有谁比你更有资格?
“那大哥那边……”大哥是孩子的父亲,起名儿的权利,本该留给他。纵然满心酸楚,他仍没忘记这一点。
这句话,敲醒了她的理智。
她什么都没资格说……
她摇了摇头,执拗地望住他。“无妨的,我要听你说。”
关仲宣低头看了下小娃儿恬静的睡容,柔声轻道:“如果可以,唤她心莲好吗?小名莲莲。”
“嗯。”她绽出轻浅幽柔的笑,再也敌不过浓重的倦意,垂下了眼皮。
莲莲,他与她共有的小宝贝……
“睡吧,我会用我的方式,一生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