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裘衣,身量苗条,梳了一个随云髻,周身似有烟霞轻笼,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当真非尘世中人,说不尽的妩媚,道不完的温柔。
那妇人双眼略显迷茫之态,随即一丝哀怜升起,妇人全身有一股母亲特有的温柔,摸着自家三妹的一头如瀑的青丝,良久,才喃喃低吟道。
“碧娘,皇室的悲哀只有那些出身在皇室的人,才能够明白,外人只是看到他们尊贵的身份,和傲慢的外表,可他们又怎么知道那隐藏在背后的那抹孤独和凄凉呢。。。即使你那九哥哥只想做个普通的大唐子民,也是一种奢望。当有人举起三尺长剑,抹向你九哥哥的脖子的时候,那刺客的背后之人,是否闪过儿时兄弟姐妹们绕膝母亲身边的一丝温暖。当你九哥哥最爱的姐姐,远嫁吐蕃,无力阻止的时候,那种悲凉尤胜过所有的权力和奢华带来的满足。天家不缺少爱,但在爱和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利益抗衡的时候,爱也只能无力地退到权力背后。然后消失,一切都不复存在。最后只有死亡和眼泪,冰冷的死亡,凄凉的眼泪,才能彻底的成全天家之人。这也是我当初想阻止媚娘入宫的原因,但她性子倔,最终还是入宫了,所幸。。。。。。”
“所幸二姐成了皇后娘娘,嫁给了九哥哥,**就属她最大了。”
少*妇摇摇头,笑了,眼中却不由的闪过昔年那个令人感伤的忧郁少年,现在他还好吗?都做了皇帝,应该忘了昔日的痛了吧!但胸口的伤应该还在吧!
“大姐,听说九哥哥要在明年开春选秀,娶好多好多的妃子,是不是啊?”小碧娘心眼一转,老半天终于将自己最想问的说出来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自家大姐。
妇人温柔的带着一点取笑的看着武丽娘,眼中戏谑让武碧娘扭了扭娇小的臀部,转过头心中不安的埋怨嘀咕道:“干嘛,干嘛这么看我,我脸上长花啦。”
妇人呵呵的捂住嘴娇笑个不停,花枝乱颤,看武碧娘有点恼羞成怒才勉强停住,“碧娘脸上自然没有长花,但我们的丽娘却是长大了。”
武碧娘脸颊有点红,咬紧了自己的粉色的薄薄的嘴唇,认命的破罐子破摔起来:“长大了就长大了喽,九哥哥临走的时候可是说未来要娶碧娘的,我现在这么想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对,而且他还说要把大姐也。。。。。。”
妇人此时再不复刚才的温柔模样,一把捂住武碧娘的嘴,有点恼怒挥了挥还能活动的左手,瞪着凤眼,柳眉也挑了起来,嗔道:“小丫头再说如此荒唐之言,可仔细你的皮,哪怕娘亲拦着,也要打嘴不可。”
武碧娘吐了吐舌头,但很明显没有把自家大姐的威胁放在心上,从小到大,自家大姐每次都这么说,可从没有打过自己,倒是自家二姐,从来不说,可打的最狠,现在想起来屁股还有点痛。
“大姐,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九哥哥以前陪着二姐会山西省亲的时候,为什么老是板着脸,是不是那两个坏哥哥啊。”武碧娘像前面的那辆马车中努努了嘴,一脸好奇。
“刚才不是说了吗?”妇人有点无奈,当初那小家伙月夜下,就这月光,对自己坦诉心中悲伤之时,可约定不能告诉她人的。
“你刚才说的太笼统了,丽娘要听详细的,养儿莫货帝王家,养女莫入汉皇阁,九哥哥为什么当初对自家如此厌恶,丽娘要原因,原因,有木有?”很是不满自家大姐唐突自己,以图混淆视听的借口,武碧娘气鼓鼓的,嘴上都可以挂一小油瓶了,这一点倒是和萧淑然那小妮子有点像,像是恋爱中的小女生一般,迫切的想要了解自己心上人的一切情况。
温柔的妇人,伸手刮了刮武碧娘的琼鼻,皱着眉哼道:“你那九哥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最是轻佻,但却最讨厌别人不守承诺,我答应你九哥哥不告诉任何人,就不能说,要不然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