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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今夜,为何长公主突然摆出了“零容忍”的态度?自己又是哪里触怒到她了?莫名其妙!
朱部郎的住处紧临西安门,比李佑要近,辞别时面有疑色的说:“我总觉得,千岁殿下今天真正目标是你罢?只是不好表现出来而已。”
正心不在焉的李佑猛然听到这句,心脏剧烈的跳了几跳,险些魂飞魄散!
朱放鹤是宗室,与皇家关系密切。同时又和他交情不错。两面都接触多了,难道让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借着旁边家奴提着灯笼的淡淡火光,朱部郎发现李佑的俊秀脸面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奇怪的问道:“贤弟受寒了?”
“没事,你继续说。”李佑僵硬的答道。
“哦。也没什么。我想起在两个月前朱柳的抓周仪式上,长公主请你当朱柳老师的事情。常言道师道尊严,道德表率,以身作则,我猜测长公主今天可能是要警告你。让你收敛一下,而林驸马只是个陪衬。”
李佑轻轻喘口气,擦了擦事实上不存在的冷汗,放鹤先生险些吓杀人也。
朱放鹤唯恐好友不理解他的苦心,摆出清流脾气触犯了归德长公主,她身上的声望不是那么好刷的。
又敦敦教导道:“从此可以看出,归德千岁很看重你。这不是坏事。她身份不同于你遇到的那些大臣,本性虽然有些从娘胎带出来的蛮横,但还不算恶劣败坏,待人很大气不吝啬。
所以你不要因为今夜之事,生了怨恨之心。那样对你的前途不好。就算她有什么过分的命令,要慢慢化解之,不要以硬对硬。讲理直言不见得有用,就算耍赖你也耍不过她。”
我比你更清楚的…李佑虽然已经很明白,但知道朱放鹤是好心,只好装模作样耐心听着他的婆婆妈妈。做出深有感悟深受教诲的表情。
最后,朱放鹤叮嘱道:“纵情声色暂时没法子了,但诗词还得写。你这些日子写几首凄婉哀怨的诗词,我拿给天子看去。”
这才正式告辞,李佑如蒙大赦般的走人了。
回到家,门子向他禀报了今日长公主派人来请他去十王府宅邸的事情。李佑这才醒悟,原来千岁殿下要急召自己却误了时机,所以为此而生气。后来她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报复。派出林驸马制造假由头封杀自己。
这也太霸道了,自己又不是驸马爷。自己也有私人空间!但李佑发泄两句后,随即又意识到,肯定是耽误了极其重要的事情,不然长公主不会这样失去理智的生气,连朱放鹤都看出了几分奇怪。
是什么重要事情?李佑稍加思索,便料出几分。那朱放鹤先生想在天子与他中间做个调解,归德长公主估计也有类似的心思罢?说不定今晚就有这方面的举动,却被他阴错阳差的耽误了。
现在还有点早,先过个十天再看看情况,李佑默默地分析道。如果能有事实来教育天子,总比只有空口白话要强。此后便掐灭了明日去十王府长公主宅第打听消息的念头。
想完事情回房睡觉,今晚似乎该轮宿三房关姨娘那里。李佑去了后院,此时夜已经深了,后院妻妾婢女们都已睡下。
李佑在三房那里叫门,过了好半天,才见窗户里面亮起烛光,婢女绿水睡眼朦胧的给他开了门。
关绣绣也披衣起身,颇为奇怪道:“老爷今夜应当是寻欢作乐眠花宿柳去了,为何又深夜赶回?难道那里不留客?”
李佑走到火炉边反复烤着手,信口调戏道:“心里想念绣姐儿么,所以冒着寒气星夜回家。”
关绣绣抿了抿嘴,“虽然言不由衷,但妾身收下了。”又吩咐绿水去热粥。
等李佑喝了一碗热粥,关绣绣便说银号的事情,“夫君不是忙于政务就是交游,对银号实在不够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