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
忽然又化身无赖小女人状的殿下更令人难招架。李佑头疼道:“在下都是先送诗词再苟合,每每先苟合过了就没灵思了…”
“什么苟合,忒难听。那你便将圆圆曲诵给我听。”
“这不是还没有…”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我,我晓得你定然已经成竹在胸了。不过舍不得采风的幌子,故意不写出来,要么就是等待合适时机给自己赚好处。这点斤两,我早看得透你了。”
“你…罢罢罢,那我便说与你听,你可是第一个听到这首诗的。”
李佑又坐回榻沿,字正腔圆的朗诵起这首长歌。
当念到“家本姑苏浣花里,圆圆小字娇罗绮。梦向夫差苑里游,宫娥拥入君王起”时,长公主眼神倏忽一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接下来又念到“此际岂知非薄命,此时只有泪沾衣。薰天意气连宫掖,明眸皓齿无人惜。夺归永巷闭良家,教就新声倾坐客。坐客飞觞红日暮,一曲哀弦向谁诉。白晢通侯最少年,拣取花枝屡回顾。”
听出几分心得的归德长公主便打断了李佑,出声点评道:“我懂了。你这是用陈圆圆际遇比拟自身啊。你们都是苏州人,都是因为贵人荐举流转京师,都是不能自主,一个有歌舞出众,一个有诗词扬名。可如此一来你胆敢讥讽我为吴贼?”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二百五十五章一室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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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六章 李三官的传说
二百五十六章李三官的传说
归德千岁反反复复对李情夫说“今非皆比,地势不同”,似乎很有点道理。
第一次部选上任时,他心态更像是走马观花的过客,抱着对天下中枢之地的好奇闯进来猎奇了。其实对出身没自信的他没将这地方当做真正任所,就差在墙上刻个“李佑到此一游”。所以捣乱起来比较放肆,反正有许天官兜底,闹到不可收拾了就换个地方继续做官。
现在第二次廷推上位,他忽然就珍惜起屁股底下这个位置,这要没了还能从哪去找个廷推的资历?无论换个什么官职也亏呐。
对内阁归属感和主人翁意识有所增强的李中书三思之后,想起自己官职中还有个“直诰敕房”。但诰敕房同在东阁,他因为有单间就几乎没有进去过正中大堂。如果打算长久扎根,脱离群众不太妥当…
于是李大人便起身,沿走廊来到东阁正门,掀开厚厚的帘子进去。
大堂里头摆着十几张桌案,这时候约莫有十三四个中书舍人在,有坐有立,三五成群的闲聊,大约是此刻正值早晨公事不用急的原因。
李佑这个不速之客突然闯入,登时鸦雀无声,遭到了所有人的静默围观。不过都还算恭敬,坐着的起身相迎,站着的束手谨立,礼节很周到。
李佑对着屋内拱拱手,众人也还了礼,不过继续尴尬的冷场…
这时与李佑还算认识的秦舍人走出来打圆场道:“李中书那里是不是冷得很,来此烤火?”
佑心里给秦舍人记了一功,借机下台,慢慢走到一个火盆边上,顺势与旁边人闲聊起来。还是挺有收获,譬如知道了彭阁老四子昨日被判徒刑。
李佑还真是头回见到刑部效率如此高,短短数日就结了案。如果程家此案真与新宁侯有关联,以目前这个情况看,估计那彭四公子〃》主动将罪责全都一力承担了,所以案子才能断的如此迅速。
亲自将儿子押至刑部投案自首的彭阁老会不会发扬“好事变坏事”的传统,造出一个大义灭亲、不徇私枉法的舆论?李佑心里恶意揣测道。
文渊阁阳面左二室,文华殿大学士袁阁老手按奏章,这叠厚度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