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道:“仪清说,这人世间,什么药都救不了琳儿。唯有”情“才救得了琳儿。叫我来找你!”
令狐冲脑海里,浮起了“定逸师太”那高大的身影。仿佛看见“定逸”泪流满面,站在身前。右手做请托状,左手牵着一个小尼姑。
那小尼姑睁着一双点漆般的大眼,那有如清潭似的双眼,慢慢的,如迷了大雾,犹楚楚可怜的盯着他看。
“冲郎!冲郎!人家说话,你怎的出神了?”盈盈在一旁嗔道。
令狐冲一惊,回过神来,眼前哪有甚么“定逸”、小尼姑?
就这样,三个月前,那清秀绝伦的小尼姑仪琳,回了人世间,蓄起长发。
并于五天前,和令狐冲成了婚。就如当年在悬空寺灵龟阁上,哑婆婆所言:“两女不分大小,盈盈大着几岁,就做姊姊。”
但是五天了,仪琳一直不和丈夫圆房。不管那任盈盈如何好说,哄骗,就是不肯。也不知是何因?
哑婆婆在第三天跑来看宝贝女儿,见她脸带欢乐。
这哑婆婆,性情古怪,却还要拐弯抹角,套问仪琳洞房花烛夜,有啥问题?妈妈可帮忙解决。
仪琳只要能和令狐冲厮守在一起,哪还管他什么夫妻闺房之乐事?
妈妈问起,张着大眼睛,回道:“那晚,令狐大哥和阿爹,酒喝得高兴,有些迷糊。女儿服侍令狐大哥睡下。回到小室,又诵完经,也独自睡了。”一派天真模样。
一席话只听得哑婆婆差点昏倒在地。直骂那胖和尚,杀千刀,误了女儿良宵大事。
这一夜,哑婆婆又来关心。谈了一会,哑婆婆轻声道:“有人来,妈妈先走了。”
怕被人瞧见了,女儿脸上不好看。身子一晃,失去踪影。
进来的却是盈盈。她老远就听到隐室中有人讲话,故意做声惊动。
盈盈被令狐冲插得全身舒畅,起来清洁身子,想到了仪琳,便过来看她。
盈盈知道刚刚在此室的,绝对是哑婆婆,也不问起。
见仪琳大眼清澈,呆望着室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走了过去,坐于榻上,一手扳着她肩。
仪琳突然轻声道:“姊姊,我想和令狐大哥同床。”
盈盈闻言,呆得一呆,转头看着她。只见仪琳垂头,双手捂住脸,如雪般白的颈子,已经羞成了火红。就连那素白的手背,也是通红。
盈盈见小师妹,还如嫩芽般,不禁大是怜惜。搂入怀中,轻声道:“明晚,嗯?”
仪琳整个烧红的头脸埋于她怀中,含含糊糊道:“姊姊说了就是。”
隔天晚间,三人洗净了身子,晚餐后,盈盈避开众丫环,拉了仪琳到房间。悄声问道:“夫妻间之事,令伯母这些日子来,都交待清楚了罢?”
仪琳只觉得耳根发烫,羞道:“妈妈说了些话与我听,教我依她话办事。”
其实那任盈盈自己,新婚初夜,夫妻间之事,还是那浪子令狐冲,全盘操作的。
那一夜,她昏昏沉沉,却又记忆犹新,快乐无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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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琳坐于房内圆桌前,一只小圆凳上。圆桌上摆了两杯“交杯酒”。
两根红色大龙凤喜烛,静静的燃着,房内一片光亮。
门外轻响了一声,仪琳赶紧低下头。她丈夫进了房间,反手把门扣上。
令狐冲端了那两杯“交杯酒”,笑道:“来,这是盈盈替你准备的‘壮胆酒’,你一杯,我一杯,喝了好…好休息。”想及仪琳的胆小,那“睡觉”变成了“休息”两字。
仪琳双手迷迷糊糊接了过来,举着那玉杯,“壮着胆气”,仰首喝个杯底朝天。
只感到一阵葡萄甜味,少许酒味,直入喉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