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看到白薇又哭了,心中翻了个白眼,冷眼旁观成瑛。
成瑛没有因为白薇的眼泪而手足无措,依旧淡然地道:“你为什么要哭呢?我只是觉得你既然想不到自己有错误,为何要道歉呢?”
“我……”白薇停止哭泣,秀美的脸上还挂着泪水,有些委屈地道,“我道歉他不在原谅我。”
“可是如果你不需要道歉,又为什么需要原谅呢?”
“哎?”白薇一时懵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所以,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也不需要做。”成瑛凝视着白薇的眼睛认真地道,那份笃定可以让任何一个人相信。
于是白薇也没能在这种魅力下幸免,茫然地点点头,向梁天_道:“今天有些晚了,改天有空再叙旧吧,我先走了,你也路上小心。”
美_女离开,周围路人没有热闹看也都散去。
梁天与成瑛在相隔几米处对峙,从人来人往,到人迹罕至。
梁天突然一声嗤笑,眉毛一挑,带出几分与以往所见任何时候都不同的凌厉,让他显得首次具有了攻击性:“你跟_踪我?”
“是。”成瑛承认得理所当然,没有一点退缩躲闪。
这份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梁天笑出了声:“还真是劳成学长大驾了!何必这么麻烦?电视剧里都有私_家_侦_探,以成学长的家世,大可以去请专_业人_士,何需亲力亲为。”
成瑛淡淡一笑:“因为,我不需要知道太多。”
这句话让梁天有了片刻失神,回这神来他沉下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声音里有几不可察的色厉内荏的战栗。
成瑛向他走过来,伸出手,掌心向上:“我知道谁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所以我不需要知道太多,我只是想要一个合适的可以平等对话的机会。”
诚然,以成瑛的能力,他完全可以用专_业人_士进行神不知鬼不觉更全面的调_查。但他不能,那样太高高在上了,反而会弄巧成拙。他要自己去跟_踪,并且还要在适当的时机故意露_出形迹让梁天抓到,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和梁天开诚布公好好谈谈。
面前的手修_长匀称,白_皙优美,而指尖薄茧又告诉他,这是一双有力的手,而非简单的怜悯。
梁天觉得,自己可能也被成瑛那太过波澜不惊的神情蛊惑了。
或许,这双手真的可以将人拉出泥淖?
晚间的大排档,从来都是喧嚣的,尤其还是夏日,更是热火朝天。梁天与成瑛就坐在这样的街边小摊的矮桌上,周围全是喧闹的鼎沸人声,脚下各种垃_圾随处可见,烧烤扇出的烟灰灼_热刺鼻,风吹不散。
将猫崽送去收_容所,二人便来到这里。当中的桌上摆了两打啤酒,梁天透过烟雾看着成瑛疏朗如远山的眉眼,仿佛他是置身于古香古色的豪庭,而非这混乱不堪的闹市。
梁天开了一瓶酒递给成瑛,成瑛看着他,梁天的眼神是如刀锋的锐利。成瑛接过瓶子,然后着着梁天自己也打了一瓶,扬手就要往嘴里送。
成瑛将他拦下,梁天挑眉:“怎么,不敢?”
成瑛手握酒瓶,竖在桌上,缓缓说道:“我从不做无理由的事,酒可以喝,但要有个说法。”
“哦,有何指教?”梁天双手环胸,眼角一斜,竟是盛气逼人。
“一人问对方一个问题,如果回答就要实话实说,如果不想回答就干掉一瓶。”
梁天有些吃惊地看着用一脸沉稳的表情提出如此条件的人,梁天本是故意带成瑛到这种嘈杂的地方,想让成瑛知难而退,可如今成瑛竟有如此疯狂的一面,他又要顾忌什么?
他举头先将手中啤酒全部灌下:“我先为净,你跟_踪了我一路,都听出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