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烈日之下,银蛇飞舞,面对张任的含怒出手,吴班仅仅坚持了二三十回合,便显露溃势,哪怕左右数十名战兵齐上,也不过堪堪维持不败。
“杀......”
见到前方战局陷入僵持,眺望着前方投石车上燃气了熊熊烈火,张桓眉头一挑,挥手间,又有两千战兵冲出,迅速将前方的东州兵击溃,快速分割成了大大小小数十个战团。
“将军!投石车均已烧毁,是时候撤了。”
右侧,周元在焚掉了最后几辆投石车后,引兵杀来,帮助张任击退了吴班等人的围杀。
“撤!”
扫视左右,张任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沉重,虽说对于张桓的警惕,早已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是如今看来,他还是小瞧了张桓对于战局的把控。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舍弃了数十辆投石车,或着更为准确的说是......以数十辆投石车为饵料,拖延他们,将他所带来的东州兵尽数分割,围杀。
“兄弟们,随某杀回去!”
绝境之中,张任爆发出的战力愈发的惊人,长枪横扫,杀穿了一波又一波的敌军,在救出了近两百残部后,迅速朝城门冲去。
“弓弩手前进三十步,替我送一送张将军!”
注视着前方洞开的城门,张桓右手扶剑,凌冽的声音不断震荡,只见数百弓弩手迅速上前,一时间弓弩之音大作,数以百计的箭雨,不断落向前方,钉穿了一名又一名东州兵。
“张桓!!!”
扭头看着那不断倒下的同袍,张任双眸充血,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杀意......
“将军!走啊,快掩护将军撤退。”
“将军,不要管我等,留有有用之身,才能为我等报仇雪恨......”
“将军,走啊!!!”
见到张任如同失了魂魄那般立在原地,周元仰天长啸,顿时有数名身负重伤的东州兵上前,形成一道血肉屏障,为张任挡下了十余支淬着冷芒的箭矢。
而后,周元也不在呼唤,直接拽着张任的衣甲,将张任拖进了城门之内。
咔嚓,随着数十名残兵涌入内城,那沉重的城门再次关闭。
虽说将城外敌军的投石车全部烧毁,可是......此刻任谁都无法笑出声来,有的只有说不出的沉重。
为了烧毁敌军的攻城器械,他们付出的伤亡太大了,两千精锐出战,可到最后活下来的,不足百人,不足百人。
“周元!”
“将军?”
“从此刻起,你来镇守北门,张桓麾下投石车尽毁,攻势锐减,短期内不会有太大的威胁,勒令各部不准出战即可,我去东门坐镇。”
凝视着城外飘扬的张字大旗,张任心中就充满了杀意,生怕自己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率兵杀出......与张桓来一场将对将的决战,拼个你死我活。
沉默了许久,在叮嘱了周元一番后,带着数名亲卫,迅速朝东门而去。
与张任判断的那般,张桓放缓了攻势,并未下令大军强行攻打城门,拿人命去填,而是抽调出了数千精锐,返回营寨打造攻城器械,余下的各部大军,更多的仿佛在观望,像一场的大战的旁观者那般。
随着张任抵达东门,东门守军士气暴涨,打退了赵韪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将时间拖到了夜幕来临。
即便赵韪心有不甘,也只得下令鸣金收兵,以期来日再战。
“报......”
“主公!德阳城西出现大部兵马,身份未知。”
刚刚用过晚饭,张桓便收到了哨骑的探报,中军大帐的气氛顿时变的紧张起来。
这支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