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向外拖拽,扭头喊道:“大哥,这里还有一个!”
黑脸大哥吩咐道:“打!将他们都打出屎来!他奶奶的,老子最近憋了一肚子火,正好打他们一顿消消气!”
噼里啪啦一顿胖揍,几个士子被揍的哭爹喊娘,酒店里几个酒客见势头不对,早就结账走人。只有杨易稳坐当堂,津津有味的看戏。
酒店掌柜的有心劝阻,但几个汉子哪里肯听他的?直到打的过瘾了,才将几个书生抛出门外,骂道:“滚你奶奶的罢!”
眼看几个士子一瘸一拐的相互搀扶着走远,几个大汉这才笑骂着转回酒桌。
此时酒店空空荡荡,只有杨易与他们两桌人,黑脸老大对杨易斜眼向睨,大拇指一挑:“有胆气,富家公子哥竟然这么有胆量,也算是一个奇。”
他吩咐酒家道:“再来几个菜,几坛酒,给对面的兄弟摆上,他这顿饭我请了!”
杨易摇头笑道:“好意心领,在下如今酒足饭饱,再也吃喝不下了,告辞!”出了店门,从拴马桩上解开马缰,翻身上马,兜转马头,向前方走去。
“白鹿洞?这个书院名气不小,嘿嘿,圣人传道?怎么也得前去听听。”
他上马前行之时,店里正好有一个汉子尿急,出店门撒尿,站在低矮的茅房露出一个脑袋往外四处打量,猛然间看到杨易跨马前行,马上挂戟,背上背剑,再看他锦衣华服,身材高大,脑海中一个人的名字猛然跳了出来。反应过来后,浑身一个激灵,就那么敞着裤子撒着尿跑出茅房,那话儿露在裤子外面噗噗棱棱四下摇晃,一道黄线乱射乱溅,到了饭店门口还敞着裤子往外尿,“大……大哥,不好啦!杨疯子来啦!”
第六十二章杨天王、朱夫子(一)
庐山东北,玉屏山南,虎溪岩后。
白鹿洞书院之中。
今日书院众师生沐浴斋衣,漱口净面,静静的坐在书院树下蒲团之上,静等两位夫子前来讲道。
因为听讲之人众多,各个学子都是提前静坐,深恐被挤到后面,听不到两位活圣人的言论。
杨易端坐在院内的大树一侧,盘膝四望,见众多书生屏气凝神,一脸肃穆,看来求学之心甚是坚决,倒也不好嘲笑。
学问千古事,有求学之心,纵然方向不对,那也值得敬佩。
天下间有两件事不能嘲笑,一个是出身,一个是梦想。
这些士子中有不远千里前来求学之人,也有附近的贫困学子一路攀岩方才到了此处,只为了能得听大师讲解经义文章,好使自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已经是很令人敬佩了,虽然杨易并不觉得他们听完讲解之后,真的能达成所愿,一展平生抱负,但对于这种求学精神还是不敢轻视。
到了红日高升,遍地金光之时,有教授先生敲了敲云板,咳嗽了几声,众学子引颈前望,只见自后院缓缓来了几人。居中一一位老者,灰白头发,戴着八棱帽,面容甚是严肃,在几个老教授的拱卫之下走到了台前。
当下有一个老先生在台上说道:“魏了翁老先生因身体不适,不能讲学经义,如今只有真老先生为我等传经解惑了。”白发老者到了台上,躬身行礼,地下学子也都起身还礼。礼毕,各自落座。
台上之人便是真德秀,朱熹之后的理学大家。此人墨守成规,缺乏建树,对于理学的认知一直都是朱熹那一套,自家绝不敢自行注释,强自出头半步,可谓是墨守之辈,没有自己的主张。
但正因为如此,他一生精研朱熹的生平著作,对朱门理学的继承与认知远超常人,倒是一个合格的理学传播者。
杨易见他有五十多岁,须发苍然,一脸皱纹,颇显老态。
今天开讲的第一部书便是论语。引经据典,极有条理,在座书生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