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了。
突然,抬着舒要根的后面的那一个汉子痛苦地叫了起来,紧接着,他的身子一软,跌倒在地。
人们急忙去扶他起来,这才发现,他的腰已经被舒要根的双脚夹得紧紧的了。他的头上,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流着。大伙儿正要去帮他松开舒要根的双脚,前面那一个汉子“啊”地大叫了一声,没命在往前面猛跑,|奇…_…书^_^网|刚跑得二三十步,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声息了。
吴拜看这里的人们不能把舒要根的脚掰开,对舒小节说:“你去看一下。”
舒小节蹲了下来,只轻轻地一掰,那双原本夹得铁紧的脚,就松开了。
人们还没来及松一口气,只见舒要根一下子坐了起来。人群发一声喊,纷纷后退。这一死一活的,又是在夜晚,若不是人多,胆小的怕要被吓死了。舒要根没有表情,也不看任何人,象木偶一样。
舒小节惊喜道:“爹,你活了?”
舒要根没有回答,跳起来,冲入黑夜中,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有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看了看原地,又看了看那夜幕,然后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出声。
舒小节大喊道:“爹——”边叫边追了过去。
香草也想一起追去,被她娘拉住了。
香草见吴拜老司也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不禁害怕起来,想起在路上和舒小节看到几个死人朝灵鸦寨奔来的情景,心想,这只是开始,灵鸦寨的麻烦,恐怕还在后头呢。那些死人的老家都是灵鸦寨的,wωw奇Qisuu書网那么她的爹爹邓金名应该也在其中,他们来的目的是甚么?是寻亲?报仇?还是……?她想,她很快就会看到爹爹了。
五
邓金名一身湿漉漉地朝他们走来。
吴拜急忙站到前面,准备好架势,警惕地盯着邓金名。
香草正要向她的爹跑过去,被吴拜喝住:“不要过去!”
香草迈出去的脚步,就硬生生地停到了原地。姚七姐把她拉到人群中来,说:“你爹现在是一个死人,你莫乱动,听吴老司的安排。”
有两个汉子举起了土枪,香草哭叫道:“你们不要打我爹爹啊,求求你们了。”
邓金名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闭着,直直地朝人群里走来。
拿枪的汉子对着邓金名叫道:“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邓金名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还是一步一步地往前。
拿枪的汉子托着枪的双手颤抖着,食指一动,只听“轰”的一声,掺和着尖利的碎沙的火焰朝邓金名射去。一眨眼的工夫,邓金名就换了脸,从白面书生变成了黑脸包公。
香草惊叫:“爹——”
吴拜怒喝:“叫你们不要开枪,硬要开,你们注意了。”
说时迟,那时快,邓金名被那枪一震,竟然倏地一下,就跃到那个开枪的汉子面前,手一戳,五指深深地插进他的颈根。汉子惨叫了半声,就没有气息了。他只能叫到半声,因为,邓金名的手插进去之后,很快地,五指弯曲如钩,再往回一拉,哗啦一声,汉子的气管血管还有喉管都被钩了出来,在他的手上血淋淋地摆动着,像捉了几条赤蛇。
邓金名的动作极快,取人性命,只在间不容发之间,没有任何人能够及时加以阻拦。以他的手法,就是有人试图阻拦,也无济于事。
|Qī|人们见到他如此凶悍,无不失色,纷纷惊恐地逃离开去。香草睁大眼睛看着爹爹,生前那么温和谦逊的他,为什么死了之后竟然变得这么残忍?她想起小时候,家人遇到什么麻烦或病痛时,妈就会“呸呸呸”地往地上吐口水,边吐边骂:“背时砍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