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官员也都起了,有的已经到了重华殿,有的则在路上,而永安郡主府恰好建在前往重华殿的必经之路上,也因此还是有很多人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惊。
“这永安郡主也是够狠的了,这么冷的天让这位姑娘跪在这儿,那岂不是要把腿给跪废了啊?”“别说了,这可不是我们能管的事,当心惹祸上身。”聂音落早就听见了下面的讨论声,但她也不在意,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足够厉害才能在京城立足,名声什么的,她还真是无所谓。不过宋临照可听不下去,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扫过,那些人也不敢再议论了,比起永安郡主,这位世子才更狠一点,得罪了他可不就只是把腿跪废那么简单了,当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赶紧逃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聂音落心中好笑,这下倒好,这京中还不一定怎么传他们之间的关系呢,宋临照也是一个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主,在他心里除了他家落落就什么都没有了,要真传出点什么,他反倒是更高兴了。宋临照一向不上朝,因此他只不过送聂音落到重华殿外就离开了,他相信以落落的能力足以处理好将要发生的事情,他的落落可不是养在笼中的金丝雀,而是翱翔天际的雄鹰,他所要做的,只是护着她在她想要走的路上走得更远而已。
待聂音落入得重华殿之时,就听得宋皇对她的嘉奖之声。聂音落听得此言,心中嘲讽。恐怕在这些朝臣眼里,自己不过是牝鸡司晨,根本没有资格来到这朝堂之上吧。纵使这个世道并不歧视女子,也有很多女子发挥她们才能的机会,比如锦帝时的第一位女丞相,又比如水云间的云夫人,皆是靠着自己的才华与能力赢得了世人的尊重,可是如她这般从军并为将的女子却一直都无。在他们看来,女子无论如何都会嫁人,就像那位洛丞相与云夫人一样,也都是在嫁人后在自己丈夫的支持下方才展现出了自己的才华,但是她却孤身一人入军,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不说,还把岐陵的兵士都给收服了,这就让这些朝臣有些无法接受了。
“臣愧不敢当。”聂音落没看到众人看着她那不可思议的表情,直身而立,如闲庭漫步般走入这宋国最为严肃的地方,虽嘴里说着臣,面上却丝毫恭敬之态都无,甚至于连朝服都没穿。宋皇对此却没有半分不悦。“哈哈,好,不愧是聂家女,此番气度风华倒与聂葳有几分相似。”聂音落并未回话,倒是宋皇自己接了下去,“可惜了,如聂葳这般的武将我宋国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宋皇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是在心中一叹,聂家之殇,是宋国最大的损失,没有之一。可是无论是殿上众臣,还是聂音落都没有想到宋皇的下一句话居然是,“既然爱卿历劫而归,作为聂家最后的血脉,爱卿和太子的婚约也该完成了。礼部这就准备下去,下月初九行册封之礼。”
聂音落看了宋皇一眼,二话没说,直接跨步便来到了大殿中间。拔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拿着那缕头发,直视着宋皇的眼睛,“臣早已发誓,此生不报聂家之仇,绝不嫁人,如有违背,当如此发。”然后众人便见得她手中的头发瞬间化为飞灰,消失在空气中。“况,国家未安,臣为将帅,又何以为家?”聂音落说完倒是也不再看众人的脸色,转身便出了重华殿。徒留身后一群目瞪口呆的朝臣和若有所思的宋皇。
聂音落出了重华殿方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她赌对了。宋皇并不是真心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