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及幕府留否,由江文瑨临机决断,此令。”盖下印信,交与殿中侍卫,命其飞奔而出,交与张瑞等汉军诸将。
待长崎来使与传令侍卫下殿而去,张伟喃喃自语道:“此时若是明军大举来袭,我竟不能出击,也只得固守而击破之了。嘿嘿,若是有心人趁着此时的空档反叛,到也是有趣的紧。”
此时长江南北信息交通已然断绝,张伟却是不知道崇祯早便急红了眼,已下定决定调关宁铁骑入关剿贼。至于南京对面的准扬等地驻军,崇祯却也知道渡江不易。只是等着川陕贼兵被剿灭之后,由四川直入襄樊。因不能渡江,却已将宣大等地边兵调归陕西,由洪承畴节制指挥。张伟并不以对江明军为意,对他们这些几万人的调动,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此时若是过江邀击,将明军主力一举击溃到也并不甚难,只是事后之事难办,张伟此时决然没有渡江的打算。以台湾一地吃下江南已是以蛇吞象,若是再攻至北京,那么大的地盘,那么多的降兵降将,却难保不出岔子。汉军人数太少,待江南富庶之后,扩军以战,到那时却又有何惧?
待各部汉军接到命令,纷纷往日本而去之时。宁绵一带明军早接了皇帝诏命,并有袁崇焕亲笔书信,又得知皇帝已将袁督师放出,命为宣大总督。同进又命卢象升为蓟镇总督,出关的关宁兵先归由卢象升统领。因近来与辽东满人相安无事,两边通商不绝,来往不断。虽是不知皇太极情形如何,两边的气氛眼见是越发的和睦。当此之时,却又要将明军调入关内征战。几名大将尚不知道如何,下层的军官和兵士却都是满心的不情愿。
绵州总兵祖大寿一早便出得总兵衙门,准备赴宁远与赵率教等人会议。甫一出门,便听到一群兵士在府门照壁前破口大骂。各人都道:“鸟皇帝一年不知道发给咱们几两银子,还把袁督师关了这么些年。现下关内大乱,江南也给人占了,南京也丢了。这会子想起咱们来了!也不知道那几位大帅怎么想的,若是依咱们的意思,干脆出兵把袁督师抢了回来,咱们在辽西拥他为王,看皇帝又能如何!”
祖大寿听得眉头紧皱,却也知道这些兵士说的到也是实情。便是他自已,心中亦是甚多不满。却向身边的亲兵令道:“带人过去,把那几个不知死的都捆了去,扔在马棚里,用马粪把嘴堵上!待明天一早,再吩咐人去问着他们,还敢胡说了不!”
说罢打马而行,带着百余亲兵直奔宁远而去。虽然近来辽东无事,到底这祖大寿是积年的总兵官,在辽东世代为将,出得城门,便吩咐祖大乐等人紧闭城门戒备,非祖大寿回城之后,不得擅开。
此时已是崇祯五年二月初,辽东苦寒,关外已是雪化天暖,这绵州至宁远一路,却仍是没膝的白雪盖地。好在官道雪融的快,勉强到也行得。祖大寿一早出门,快马而行,到得第二天傍晚时分,已至宁远城外。命人叫开城门,便直奔宁远总兵赵率教府邸而去,待到了府门之外,却远远见了那赵率教领着一群部下在外等候。
“老赵,偏你礼数最多!这么大冷的天,你跑外面来做什么。”
离的老远,祖大寿便跳下马来,与赵率教亲热一抱,又向其余各将打过招呼,嘻笑一阵,两个总兵方携手在前,领着众人往府内而去。
这两人都是袁崇焕的心腹大将,世代镇辽的军人世家。这几年来因当年在北京城下一怒出走,又曾威胁京师,皇帝并不能治罪他们,又免了派遣文官来指手画脚,这两人相处甚好,再加上山海关总兵吴襄,这三人通力合作,除了拿些朝廷的饷银之外,竟不要他们操一点心,就将这辽西各地守的如铁桶一般牢固。是以虽没有了袁崇焕镇守,皇太极前番入关,却仍是不得不绕道内蒙草原,由长城而入。没有补给和连成一线的后方,也只得饱掠一番便即返回,说将起来,这便是关宁铁骑镇守宁绵山海的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