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摆匍匐在地上,清爽的像这里的海浪。她为他精心打扮。只是,他看不见了。
半夜在寒冷中醒来,她发现自己被雾包围了,好像在一个恶梦中。周围的雾浓而酽,手臂一样捆缚她,她怎么也推不了。
天气从来莫测难辨。旧金山抑或北京。她想。
颤着手,掏出手机,时间指向凌晨3点。她走了。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那个女孩子没有出来。她和她之于他,不过是一个硬币的正反两面。翻过这面是另一面。没有什么比这样的领悟更沮丧的。
冯至鸣上班。到公司,前台忽然叫他,总经理,昨天有位女士等你一天。这是她给你的。递给他一个纸袋。
他接过,感到非常好奇。
顺便翻了翻,居然是一堆零食。国内的牌子。正纳闷时,脑子电光石火般升起一个念头:难道是语声?他想起语声床头琳琅的零食,有时他做事,她会给他塞一口,还要逼迫他给出意见。实际上他根本不喜欢吃零食,然而每次都告诉她很好吃。因为吃完,她会给他擦嘴,很温存。
连忙问前台什么样。
前台一一描述。并没有特别的征状。语声本身就很普通。
他忽然哂笑,做梦,她怎么可能来?那是不是她托人捎来的?
“这是她昨天写的。”前台把一张纸片递给他。
上面有英文对话。但是他从没见过语声写英文字,即便中文也没见过。但是他收下了这张纸,一个神秘的女人,他热切地期待她再来找他。
但是,并没有来。
好像是这样的,存心去期待的事向来等不到。这世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拦路虎告诉你错过就没有了。而错不错过,其实与你本人无关,更可能只是上帝一个玩笑。
31
语声回到酒店,陈剑等人均不在。她直接爬床上睡。觉得冷,将被子紧紧卷了,一阵后,开始火烧火燎起来。
在忽冷忽热的地狱煎熬了不知多久,手机响了,她勉强抬起手摸索到。
是陈剑。问她是不是还在冯至鸣那里。语气平淡,就是问个平安。
语声吸溜了下鼻涕,嗡声嗡气说:我回了,就在房间。
陈剑大约听出她声音不对劲,手机刚放,门就砰砰被他敲响了。
她披了被子哆哆嗦嗦去开门。
陈剑一把抓住她,说:你,怎么了?又加大语气:他,到底怎么对你了?
语声说:我好像有点烧,还流鼻涕。给我拿一下纸巾。
陈剑给她擦掉鼻涕,二话不说,帮她披好衣服,拉她去医院。
烧蛮高。陈剑坐一边陪着语声挂点滴。语声偶尔看他一眼,见他眼中神情又是焦急又是关切还带着点愤怒。只是所有一切都压在心里。
一阵后,语声说:对不起啊,明知你很多事还这样麻烦你。
他摇摇头。帮她把被子拉上一点。
好些没?他问。
恩。
一个人回的?他没送你?他说。
她点点头。
他咬了咬牙。想骂什么,最终将愤怒压了下来。
她心里有点萧索,又有点虚弱。轻轻说,你别怪他,其实,我没见着他。
陈剑惊疑。
语声点头:我看了他一眼,看他挺好的,就回来了。
“你千里迢迢赶来就为了看他一眼?”
“恩。就是看看他好不好。”她坚定地说。
你。陈剑神情从激愤慢慢变得萧条。他叹了口气。无语。
过一阵,他说,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从北京来上海看我,没提前通知我,到了也没给我电话,就傻呼呼坐在门口等我。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