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但她早该习惯的,行医救人是她选定的路,这条路本就是孤独的。
她躺进水中,再次长长出一口气,才觉心中平静一些。
……
陆璘送走赵知府家中管家,又迎来杨钊府上公子,客气几句,将他也送走再回屋内,却已不见施菀的人。
床上空空如也,她衣服都不见了,显然是自己穿好衣服走的。
回家去了么?
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别的……
他脸上不由浮起一抹笑,毫不犹豫出了后门,往雨衫巷而去。
门锁开着,她果然是回来了。
他抬手敲响了院门。
隔了很久才有脚步声传来,门栓被抽开,她只将院门开了一道口,抬头看他一眼,又很快垂下头去,然后道:“陆大人,有事吗?”
陆璘怔了一下。
她换了衣服,不再是昨日那件,头发完全盘在脑后,发稍上还带着湿意。
所以她是刚沐浴完……连身上的痕迹都才洗去,却已经叫他陆大人了。
他看着她回:“我来找你,你不告而别,我很意外,怕你是怪我莽撞,生我的气。”
施菀语气间有些不自然,略有些结巴道:“没有,什么事也没有,陆大人先回去吧。”说完就要关门。
陆璘伸手将门抵住。
这时隔壁传来开门声,陆璘道:“先让我进去。”
怕他在这儿被人看见,施菀终究是开门放他进来。
进了门,陆璘从背后将院门关上,立刻就伸手扶住她肩:“菀菀……”
施菀后退了一步,正色道:“陆大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陆璘的手悬在半空中,很久才放下,然后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施菀回道:“男女授受不亲,陆大夫有话就说,没话就请回。”
陆璘静静看她,“但昨天晚上我们不是才……授受了一整晚么?我以为我们不再是不相干的人。”
“昨天是我们喝多了吧……”她说着抬起头来:“昨天那个甜酒不是普通的酒是不是?它其实是容易醉人的,而我酒量向来不好,不知道陆大人拿出那酒来是有意还是无心,但我也并不想追究。”
陆璘有些愕然,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我刻意灌醉你,然后趁虚而入?其实你并不想和我发生昨晚的事?”
施菀撇开脸:“我自然不想,昨晚你来找我,而我的确
() 一个人有些孤单,也加上……我们曾是夫妻,顾忌少了一些,所以我才和你去,但后面的事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你是将要离任的知县,我是个大夫,我绝不会想和你再扯上什么关系。”
“可那酒就是甜酒,我没有要灌醉你,你也没有喝醉,你就是真的愿意,你是真的还喜欢我……”他说着,再次上前来抱她,施菀连忙退开,急道:“陆大人,不管我有没有喝醉,是不是真的愿意,但我现在肯定是清醒的,我能明确回答,我不喜欢你,也很后悔昨晚的事,也绝不再和你同处一室犯下这种错,这样够了吗?”
陆璘眼中露出浓浓的失落来,不敢置信看着她,沉声道:“所以……你要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施菀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是姑娘家,也没有婚约在身,有没有昨晚又怎么样,并不影响什么。”说完她看一眼他,“陆大人是男子,更不影响什么。”
“当然影响,如果是之前,我会相信你不再爱我,我会担心你爱上别人,我会怕我的纠缠对你是一种打扰和伤害,但现在,我不会再这样觉得。”
他笃定地看着她,继续道:“至少如果昨天晚上是丰子奕或上官显,不管你醉不醉酒,都不会和他们怎么样,但和我就会,也